,盛愿的骨架甚至比他还要坚广,不再需要他全方位小心呵护了,楚徊对他的感情却是“历久弥新”,不管什么样子都让他牵肠挂肚。
——楚徊不能不难过。
一个小时前,他在医馆睁开眼的时候,所有记忆还都停留在他的腺体被剖出体外、而盛愿躺在他另一张手术台上生死不明的时候。
然后虚空之中一道相同的灵魂附到他的身上,属于“桐斜”的记忆才慢慢归位,在知道了盛愿那三年代替他留在Gen时,那滋味简直是在他本来就千疮百孔的心上又插了鲜血淋漓的一刀。
盛愿看楚徊的表情又沉凝了下来,应该是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他握住楚徊削细苍白、骨节分明的手腕,温声询问道:“你困不困?快十二点了,去睡觉吗?”
楚徊把一杯牛乳喝完,洗漱完了之后跟盛愿并肩排躺到了床上。
坦诚来说,楚徊不是个擅长风花雪月的Alpha,那精于算计的脑子稍微一降温,感情的洪流逐渐褪去,他的思维零件就开始不自觉地高速运转了起来。
四年前的记忆姗姗来迟,有一笔浓墨重彩的旧账也该好好算算了——西利这个无恶不作、罄竹难书的贱|人,迟早有一天要死在他手里。
楚徊在面无表情、只是稍微眯起眼的时候,那种处变不惊、运筹帷幄的气度就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他翻过身看着身边的人:“我一直没问你,BC两区的破译进行到哪一步了?”
盛愿不知道在想什么,听了这个问题呆了许久,才心不在焉地回答:“跟你当年的进度差不多,最少还要四年吧。”
“现在我的记忆恢复,或许不需要等那么长时间,”楚徊低声道:“西利有个致命的弱点,你知道是什么吗?”
“………”
“‘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看他不回答,楚徊就自问自答地说:“他总以为自己永远站在上帝视角,算无遗策,从来不会考虑他意料之外的事。”
盛愿又没吱声——这时候盛愿的耳朵根本听不见跟别的野男人有关的任何话语,脑子里想的都是“想入非非”的事。
虽然不是“那方面”的,但也算不上正事。
以前桐斜会主动过来亲他一下,有时候还会故意调戏他,但是楚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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