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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北辰笑笑,“行,想必你对智慧国家计划已经有了看法,毕竟不是只有公路在招标。”
沉铨肯定了他的思路,“那天和迪亚斯秘书长在泻湖吃饭,我就预感八成要丢标,NCG在运营商名单上是内定的。”
“啊?你怎么知道?”陆冉停下绕头发的手指,奇怪地问。
“十点钟才吃晚饭,是西班牙人的习惯。我们到的时候菜已经点过了,迪亚斯说是他自作主张点的菜,但事实上可不一定,他的态度过分客气,甚至有些歉疚的意思。这顿饭从头到尾都在迁就卡洛斯,我猜真正做东的人就是他,秘书长只是打算来见一见我,了解星舟的运营状态。”
沉铨稳稳地道:“之前我听说卡洛斯的父亲娶了第叁名妻子,通过这层关系,他当上了总理秘书的连襟。”
陆冉佩服极了他的细心,他既然有预感,就应该做了二手准备。
谢北辰抿着咖啡,像个负责的婚介一样对她夸赞:“论起商业insight,沉哥是个中高手,这是天赋,学不来。他当年来巴黎埃森哲挖我,把S国市场前景分析得天花乱坠,我老板都忍不住想留他,可人家看不上咱这小咨询啊。”
“小咨询……我要是能进埃森哲实习,还用去刚果布那破地方吗。”陆冉对他们两个超能力般的智商五体投地。
“就我的insight,非洲比巴黎更适合你,”沉铨意味深长地说。
陆冉捧起茶杯,水中倒映出被蒸汽熏红的双颊。
……可不是嘛。
*
十月底,西非仍是二十多度的天气,秋色已染遍国内半壁河山。
长江畔的小丘上,桂子芬芳沁人心脾,碧树红枫掩映着一栋欧式红砖别墅。别墅的叁层视野开阔,站在此处,可以眺望到一江秋水滚滚奔流。
每个周六下午,贺东云习惯与家人在叁层阳台喝茶。
作为贺氏集团的实际掌权人,他已年近八十,但精神矍铄的面容和笔挺身形使他看上去才六十五左右。贺氏在南京城白手起家,经历半个世纪的风霜洗礼,当年的自行车配件生产厂已成为由重型机械、矿业和房地产构成的商业帝国,注资公司遍布国内外,庞大的体量只有沉氏的光宙集团可与并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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