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妈眼里形象堪忧啊。
经过走廊,谢母去上洗手间。
她让伯母先回房,把水果放在洗手台上,干呕几下,对镜子搓揉太阳xue。六月的风炎热干燥,陆冉在太阳地里站了一会儿,就觉得全身乏力,她怀孕四个月,身子被沉铨惯得娇气,没走几步就累了。
她打了个哈欠,手上拿了个又大又红的苹果,放在鼻端闻闻香味,压胃里的恶心劲儿,余光瞥到个人影倏地一下从右边男厕所蹿出来,心想谁这么着急洗手,往左让出水池。
不料这一让,那人更进一步,伸手就来抓她的胳膊。
陆冉心中一凛,来不及放下水果就用力一推,一小股苹果汁嗞出来——他手里拿了尖锐的东西!与此同时她看清了他的脸,帽檐压得很低,戴着口罩和一副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闪着冷冷的、毒蛇般的光,似曾相识。
陆冉张口就喊人:“救……”
那人捂住她的嘴,脑袋撞向她的肩膀,把她呯地抵在墙上,手中泛着银光的东西对着她肚子狠狠扎下去!
陆冉瞳孔紧缩,那一刻全身的血液都凝成了冰,她看见那是什么了——一枚染着红色的钉子!
电光火石间她竟明白过来许多,例如这个人要干什么、这枚钉子为什么染血、他为什么要在洗手间动手,可身体的反应不及大脑千分之一的速度,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兴奋而狰狞地靠近,像一头抓到猎物的饿狼……
千钧一发之时,她几乎感觉到钉子擦过衣裙,幽幽寒气从肌肤渗进骨血,然而下一瞬,压力消失,“啪”地一下,面前的人发出痛呼,霍然倒地!
陆冉惊魂未定地贴着墙,看到是沉铨,眼泪猝不及防夺眶而出,后怕地捂住微凸的腹部,语无伦次:“孩子,他,他要扎……”
沉铨一个过肩摔把人撂倒,拉起他右手,毫不拖泥带水地摁在他颈部动脉上!
男人发出一声尖锐而惊恐的惨叫,似人非人,仿佛被guntang的沸水烫得皮开rou绽,指缝溢出鲜血。他还没叫完,沉铨一脚蹬在他脸上,皮鞋踩住口罩。
那枚钉子,经由他自己的手,牢牢嵌入了他的脖子。
男人窒息,暴露在口罩外的脸涨成紫红,双手抠着光滑的瓷砖,几次徒劳过后,无力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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