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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活下去吗?
彼时他心里自问。
他的心咚咚地跳着,慌到不知到底是裴言的手在抖,还是自己本就在发抖。等两个凶神恶煞的匪徒踢开大门,他却扬起了苍白又乖巧的脸。
他微微一笑,带着努力遏制的惊慌和讨好,像任何一个柔弱又俊秀的良家少年。
……
“阿兄?”
裴言见他不语,又唤一声。
裴述回过神,最后瞥一眼远处浓密蜿蜒的树影,漫不经心开口,又损又毒:“你少杞人忧天,多练练脑子,一天到晚嘴叭叭叭,匈奴连人带马让你烦死。关门!”说罢他一脸嫌弃,拔腿就走。
裴言委委屈屈地关了门,回头正要追赶兄长,却见他正站在不远处,脸色张扬又不耐。
他的身后是无尽黑夜,裴言却觉得分外安心,好似去哪都无所畏惧。
“走了。”裴述扬扬下巴,
裴言立刻欢欢喜喜地跟上。
两个年纪尚轻的少年并肩而行,身后是被他们亲手阖上的一室黑暗。前路仍虽黢魆,却又辽远弘阔。黑夜漫长却终非无尽,黎明之期注定到来。
能成吗?
或许不到结果的那一刻,谁也无法笃定。
但裴述从未像此刻一般,渴望而兴奋,他几乎望眼欲穿,迫切地静候着那个属于他的机会。
从此枭雄美人,醉卧沙场,生杀予夺,炙手可热——
这是何等的,人生巅峰之乐!
裴述已经陶醉了。
美梦正酣,偏有人不开眼,裴言此时倒比兄长稳重地多。他沉吟一路,终于谨慎问道:“阿兄,你说刚才那样,他们能信吗?”
……谁?
裴述怀中面若桃李的美人骤然无存,眼前浮现几张狰狞丑陋的胡子脸。他暗唾一声,显然已经忘记自己也曾是其一,没好气地开口道:“信个鸟,刚才那是没回过味儿,等回家一说上战场,婆娘一骂,马上清醒。”
“那我们?”
“无所谓,本也就不是让他们跟着去,而是防止见你我被招安,心生祸端。如此似真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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