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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支起身体,撑在虞怜上方,大概苦情的情郎做够了,又恢复了恶匪本色:“阿怜,我做的最坏的,但最正确的事,就是迫不及待地夺了你的身子。你没有了清白,再也不可能嫁给别人。所以你只能被我纠缠,要么接受我,要么被我追逐一辈子。”
他不知又从哪里起了凶性,恶匪强迫的戏码冲上了头,一时忘记近日来的小心谨慎,头一低就要去吻虞怜。可惜黑暗里准头不太好,没有捕捉到肖想许久的柔软朱唇,亲在了虞怜的精巧的下颌,他又往上挪,刚要碰到,就被虞怜推了推胸膛。
“起来。”
她的声音清清泠泠,宛如一潭清泉,骤然冲醒了裴述发热的头脑。裴述心里哀叹一声,翻身躺回原位,同虞怜相扣的那只手鸡贼地没有松开,另一只手搭在脸上,分外懊丧。
黑暗里,两个人静静地并排躺着,谁也不再说话。
裴述逐渐有点忐忑,又有点后悔,他难得心都快掏出来了,可虞怜一点反应都没有。
好,好歹,骂他两句啊?
然而他支了半天耳朵,也没等来一句话,他甚至怀疑虞怜睡着了,不然怎么也不骂他也不把手手松开。他暗道糟糕,难道自己胡话说得太王八,虞怜真的丁点都不愿理他了?
他心里哀嚎一声,裴述啊裴述,你个傻鳖孙子,早知道女人都爱听软和的好话,你瞎jiba说什么大实话?你怎么就不能动动脑子?
于是他痛定思痛,立刻动了动脑子,却发现果真少壮不努力,十九徒伤悲,他头脑空空,连怎么夸虞怜的美貌都不会,更别提什么才华横溢的诗书文赋诉衷情。
他捏了捏鼻梁,开始搜肠刮肚……肤如凝脂,是他卿卿;之后领如……如什么?齿如什么?……罢了,换一首。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个好,他偷偷动了动握着虞怜的手,心里一荡。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匪也好逑。
……
明天腰子再不崛起,我就改叫夜晚暮声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