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种挥散不去的阴郁感,未必是因为宅邸的原因。
周六和周日是裴苍玉打工的日子,他这两天一般不去学校。这样的事不在计划内,裴苍玉自然不会让白家的人送他。
周六早上四点他就起床了,去接班。
这个时间白家只有他和白石,四点想必白石还在睡觉。于是裴苍玉轻手轻脚地爬起来,去餐厅拿了块面包,踮着脚就要出门去。
他刚转过身,就看见白石站在身后,吓了他一大跳。
“你醒了啊?我还以为你在睡觉。”裴苍玉看看他,“你为什么醒这么早?”
白石没有回话,他连头也没有抬,他穿着一身白色的睡衣,头发湿漉漉地垂着,沉静地站在门边,像个吊丧钟的夜路人。
裴苍玉凑过去:“没事吧?喂。”
他碰了碰白石,白石身上凉的要命,于是他快步往外走:“我给你找个毯子啊,你等等。”
他没走几步,就被白石拽住了,白石的声音冰冷异常:“你要出门吗?”
裴苍玉点点头:“本来是打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