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动。
白石接着说:“既然提到了加缪,他有个论调,关于西西弗斯。他说西西弗斯每日推石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永恒地推,做无用的事,成为没有意义的人。在一些人的眼里那叫放逐,叫监/禁,是惩罚。可是当他转身的那一块,走回山下的那一刻,就是觉醒的时刻。”
科斯蒂尼看进白石黑曜石一样的瞳孔。
白石说:“这样觉醒的时刻,清醒的时刻。”
科斯蒂尼一下子屏住了呼吸。
白石的手放在他的手上,像给教子洗礼的传教士:“你我都有这样的时刻,输也好,错也好,都心甘情愿。石头必将落下,世上只有一个西西弗斯,如果徒劳永不可避免,科斯蒂尼,没人会来到我们的囚牢。”
科斯蒂尼终于想起白石话语里的掌控感从何而来,他叫他的名字,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名字从他嘴里弹出来,似乎总伴着叹息与悲怜。
“科斯蒂尼,你该去做必须做的事。”
科斯蒂尼在这句话后猛地转身,他在白石的瞳孔里看见自己几乎震颤了一下。
他仿佛精神通了一遍电,每个细胞都是发抖,嘴里甚至能尝到血腥味,他确定刚刚,魔鬼掰开了他的脑子和心,里里外外地看了个遍。
白石收回了手,科斯蒂尼扶着椅背,他想站起来,他应该坐到另一边。
白石握住了他的小臂,朝他笑笑,语气倒是轻快:“让我给你讲讲我的男孩儿吧。”
科斯蒂尼犹豫了一下:“那个……被你绑架的人?”
白石愉悦地点了下头:“一半吧。他在我身边,我一路上都没有吃过药,尽管这一趟旅程更让人紧张。”
***
整个旅途,科斯蒂尼没有能睡上一会儿,他听完了白石和男孩儿的故事,白石说在他狂热的感染下,男孩儿从头到脚都完全地属于他,心甘情愿。
科斯蒂尼一言不发,他无法判断,他有些跑神,从刚才开始,他便有种头重脚轻的感觉,而每当他看向白石,白石愉悦的脸总让他觉得心悸,按照白石那样的活法,到头来也可以拥有如此快乐的时候吗?
下飞机的时候,他要重新给白石戴上眼罩和口罩,白石站起来很配合。他把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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