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忠勇,陆家代代儿郎几乎都死在了战场上,他陆明楼也不例外,早在十几年前,他就已经死在了你的战场上!想来是宋国公这些年太过顺遂,忘了自己曾经做过什么。”老夫人垂眸看着昏迷在怀里的陆明楼,纵然悲伤,神色却是坚毅,那是一种竖起壁垒护卫幼崽的无所畏惧。
“我的幺儿姓沉,姓燕,独独不再姓陆。鸣风,告诉宋国公幺儿在小扬州都做了什么。”
老夫人话音落下之际,便有一黑衣侍卫悄无声息地出现。
“公子从相貌和身形骨相评点了几位小扬州的女子。因酒中含了鸳鸯休,还未结束公子就开了间厢房休息。期间曾有女子入内,但因为公子睡得太沉,陆献也一直在,及至天明什么也没发生。”
侍卫的嗓音平静而无任何起伏,听着甚至稍显冷漠刻板,可老夫人听了却是笑,看着陆淮冷笑:“你不过问陆献,不调府中暗卫,仅凭那烟花女子一家之言便擅自定了幺儿的罪。不,应该说发生在幺儿身上的任何事你都不去查明,为的什么你自己清楚。”
陆淮的神色变了变,复杂难言中似乎又有些狼狈难堪,但这会儿的老夫人已经不再给他一眼。
“鸣风,背了幺儿回北苑罢。”
鸣风领命,将已然失去意识的陆明楼背起往北苑走。
池姜连忙上前扶起老夫人,和扶着陆夫人的明珠一道返回北苑。
杜大夫早已等候在院子里,待鸣风把陆明楼背部朝上地放下后便几步近到跟前,搭脉问诊。
“若是不想他活,这些年又何苦养着他?!也能少受点罪!”不过须臾,杜大夫便拧眉斥道。
“杜大夫,幺儿他……”
陆夫人握住老夫人的手,却是对池姜道:“大厨房里有备着叁郎的药,娘不放心,阿姜去看看可好?”
池姜瞥了眼榻上面色异样潮红的陆明楼,颔首应下。
待池姜离去,老夫人便抓住了杜大夫的手,可不等她开口,杜大夫已先一步叹息道:“老夫才疏学浅,这么多年也不曾弄明白叁公子身上的这味毒。但有一点,他今日受的内伤已将他体内微妙的平衡打破,这裂痕一旦出现,便会迅速蔓延,若那人不能及时赶到,怕是……”
“不,不会的,这么多年……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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