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过,只是他自信又看得开。另一方面,他不愿“掰弯”赵寻越,让赵寻越的家人也经历这种人间惨剧。
程辛苑回到临尘县以后,觉得赵寻越长大了,成熟了,他有几分欣慰,也有几分害怕。赵寻越以前是个优秀的警校生,现在变成优秀的警察,程辛苑爱才惜才,当然欣慰。那他害怕什么呢?他怕分别四年后,再次对这个小孩动心。当程辛苑察觉赵寻越向他靠近,抱着某种即将迸发的感情,程辛苑就害怕如果两人真的戳破那层窗户纸,等待赵寻越的,会是像孙晓乘一样的悲剧。
孙晓乘的悲剧,是所有同性恋人的悲剧。就算程辛苑自己家没有闹到那个地步,依然有无数人压抑、隐瞒、无法自由地活下去。程辛苑痛苦的源泉是,他和孙晓乘,和其他那些同性恋人们,谁都不比谁活得更好一些。
程辛苑长久地沉默着,愁闷让赵寻越难耐:“你说的话什么意思,啊?你不说,我就不放你走。”
“我说什么呀?……”
程辛苑想,我说什么呢?说我去看孙晓乘,说我烦闷,说我喜欢男人吗;赵寻越想,说你去了哪里,说你为什么这么消沉,说你是不是,也喜欢男人。
夜更深了,天更暗了,仿佛再耗下去,天就要亮了。可天亮了,他们就会有结果吗?程辛苑绕过赵寻越,往自己宿舍走:“……我累了,我想睡觉。”
程辛苑再回临尘县之后,总是给赵寻越一种感觉,明明他们无限靠近,可程辛苑又突然无限远离。
“不行,你必须说!”赵寻越跟到他宿舍门口,程辛苑拿出钥匙开门,赵寻越手里还端着脸盆,杵到程辛苑身前。
赵寻越一天没见到程辛苑,强装正经和内心空虚填满了白日,只有夜晚,他才能像个孩子似的胡闹。他的胡闹和纠缠都是因为他心急,他对程辛苑的喜欢到了燥急的程度,那种近在咫尺却兢兢业业的求而不得,实在令人发狂。
赵寻越堵住屋门,程辛苑实在无奈道:“你这么想听?”
“我想听,我要听。”
程辛苑敷衍道:“好,我告诉你。我去看孙晓乘了,他们一家的遭遇很让我伤心,可以了吗?……我要休息了。”
“你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伤心。”
赵寻越好像紧张了,一句“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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