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小姐却迟迟不肯搬回去住,这日在园中遇见,她穿着茜色对襟羽纱衫裙,衬得肤色雪白,立在一丛杜鹃花前,当真是人比花娇。
魏生许久未与她亲近,这一见心摇神动,见她掐了一朵花欲往头上戴,忙走上前道:“娘子,我替你戴上。”
心月小姐看着他,迟疑片刻,将花递给了他。
她手上戴着一枚红宝石的戒指,莹莹红光,玉指纤纤,别样的诱惑。魏生握住她的手,低头轻轻一吻。
心月小姐微不可见地一蹙眉,像是沾上了什么脏东西,有种想把手抽出来的冲动。然而当魏生抬起头来,用那张曾让她无比心动的俊脸,向她春风一笑。她又压下不适的感觉,回以淡淡的笑意。
魏生替她戴上花,耳鬓厮磨,道:“娘子,今晚回来罢。”
他从身后揽着她的一把柳腰,借着宽袖的遮掩,与她下身相贴,勃起的性器硬邦邦地抵着弧形的臀缝。
他粗壮如旧,她却兴致缺缺了,甚至有点厌恶。因为脑海里,他在那些女妖身下喘息呻吟的画面挥之不去。尽管压抑,不情愿,那声音里也透着快意,他是享受的。
花容月貌,身段婀娜的美人,换作哪个男人不享受?
心月理解,又十分鄙夷。
原来不止男人会嫌弃失贞的妻子,女人也会嫌弃失贞的丈夫,尤其是在自己眼前失贞的丈夫。
或许他并不在意此事,日后回想起来还算一段香艳的奇遇,可是这个坎,她好像过不去了。
心月闭了闭眼,推他道:“你先回去罢,我去看看母亲。”
魏生只当她是害羞,万万想不到她心中所想,以为她已情动,便回房安心等着今晚的好事,却等来一纸和离书。
次年春日,司马家再度招婿,应聘者依然甚众。
心月小姐这回挑了一个姓杨的书生,身高八尺,容貌俊美,那物也事先叫婆子看过,比魏生有过之无不及。
新婚当夜,两人握云携雨,颠鸾倒凤,不知疲倦。
飘飘欲仙之际,心月小姐搂着男人汗津津的身子,目光迷离,心想得夫如此,夫复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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