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钟后就笑不出来了。解一道题顺利的话得花十来分钟,十道题,那得两个小时后才能碰着床。学生越做眼皮越重,脑子渐渐运作不过来,数字都在飞。解了叁道题后他受不了了,猛地扑向睡床。老师蒙住脸没看见学生的动作,没有任何防备地被泰山压顶。
“老师我明天再做行不行?六点就起床做!”学生困得嗓子都有些哑了。
“你起开!”为了发力挣扎,老师从侧躺变仰躺,隔着被子去推人。
“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
学生长得结实老师一时推不开,闷在被子里动来动去很快就开始缺氧。“你快起来我要喘不过气了!”
只见被子一角轻轻扬起,一股稍低温又新鲜的空气灌入棉被下,一道人影顺着风钻了进来。老师愣怔着,胸膛贴上一片砰然跳动的温度,肩窝也被填满。
“老师,我困了??”耳边的声音听着像是快要睡着。
新鲜的空气很快被两人耗尽,老师脑子更缺氧了,愣是没能作出反应。
学生似梦呓似撒娇道:“好暖哦。”
光透进棉被里有些朦胧,把时间也模糊了。学生说着困,可脚背有自主意识地勾了勾老师光滑的小腿,从外侧溜过前小腿再到内侧。学生每收紧一点怀抱,会停顿一小会儿,似乎在测试老师的接受程度,对方没反应,就再收紧一点。没有打打闹闹,也没有假意嬉笑,这是一个很认真的拥抱。整个过程很缓慢,缓慢到学生自己睡过去了,老师被耳边的鼾声惊醒。
最后学生如愿第二天六点醒来继续做题,可题目由剩下的七道增加至二十道。老师宣布完惩罚就约朋友出门去了。
习题像雪球,今天的做不完留到明天,明天又有新的,越滚越多。等学生意识到自己因为习题而被留在老师家里,老师则频繁约朋友出门,情况不对,为时已晚。
“你哪来这么多朋友?”学生沉着脸问正在换衣服出门的老师。
“小学的,中学的,大学的,研究生的。”老师还真的认真回答了。
“怎么不见你暑假约人?”
老师不去看学生,戴上手表就往门口走。“晚上我会回来检查作业。”
晾人晾得太明显了,学生生气生到一半想笑,这个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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