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沓资料递给他:“李长海背景不一般,和你老谢家祖上还有姻亲关系,按照辈分你得管人家叫声外伯父。”
谢权神情冷漠,对这位外伯父不太感兴趣,随意翻了两页,大多是李长海从业半生的制作人履历,枯燥乏味得很。
余杭下榻的酒店位于市中心,临近cbd,中午车流增多,进了主干道便被堵在不见尽头的车龙中。
谢权百无聊赖靠着椅背,余光瞥见对面写字楼靠窗户的位置,穿卡其色西装的年轻男人笑意温和地同对面的人讲着什么。
因为角度问题,谢权看不太清对面的长相,看穿着应该是这个中年男人。
黑色轿车随车流龟速移动了一个车位的距离。几分钟前阻挡住视线的景观树消失在视野内,然后谢权看见了中年男人的脸。
他蹙眉,反应慢半拍地转过头,不太相信地展开手中的资料。
确实是李长海没错——代表温逢晚的律师,在递交诉状后私下和被告见面,是不是不太符合规定?
谢权又转头看向咖啡厅处。
祝恒和李长海出现争执,中年男人站起身,猛地拍了两下桌面,巨大的震动力震倒了桌上的咖啡杯。
guntang的液体倾倒在祝恒的手背处。
谢权对余杭说:“过了这个路口靠边停,看见了个熟人。”
余杭跟着车厢中的摇滚乐自嗨,随口问:“什么熟人?”
谢权漫不经心笑道:“你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