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让她来求和。
顾及着自家的颜面,顾老爷子没表现出多热情,“小辈间的小打小闹我本来不想插手,但顾况被你们打进医院两次,我这个当长辈的再不管,下次岂不是要闹出人命?”
温逢晚平心静气看了眼病床上的男人,“确实快要闹出人命了。”
顾况的脑袋还被枕托固定着,他只眼睛动了下。
温逢晚拿出手机,打开一段视频,少年浑身插满管子虚弱的躺在床上,只有机器上跳动的数值能证明他还是个活生生的人。
顾况没戴眼镜,眯起眼聚焦,但看得不算清楚,“温小姐是来恐吓我的?”
温逢晚面不改色往前走了步,手机放到他眼前,“这个男孩叫顾阳,人在t市,患有血友病,顾总不会不认得。”
好歹也是在商场上摸爬滚打多年的人,顾况练就了不动声色的本事。
他面无表情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生活的并不好。身患疾病却要去做童工,想要拼命活下去只能靠自己那点微薄的工资。一个月前,他梦游从台阶上摔落,颅内出血,手术的当晚医生连发三张病危单。”温逢晚看着顾况的眼睛说,“我们试图找过他的父母,但两人都不知音讯。”
她每说一句话,顾况的脸色便阴沉一分,直到温逢晚明知故问道:“顾总,您知道他的父亲在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