妆师那走,“我补个妆就可以开始了。”
今天周六,学校没什么学生。天台的边缘堆积着薄薄的雪,寒风呼啸。
谢权脱下长羽绒服,只穿着单薄的病号服。为了给他提供一个寂静的环境,宋导撤去了大半的工作人员。
欺凌林江望的那些医护人员惊恐地围在天台边,医生怕他的死亡给自己的工作带来不幸,终于流露出几分怜悯的关怀,“孩子,你先过来,你站的地方太危险了。”
男生的脸上没有丝毫悲凉。他平静看着眼前的人群,一步步退到最边缘处。
寒风卷起他的衣摆,顺着他的脚腕往上攀爬。
医院的天台虽然只是四层楼高度,但对于一个恐高的人来说,不顾一切跳下去还是有一定的难度。
宋导捏了一把汗,做好再拍几条的准备。
然而,他一眨眼的功夫,立在天台边缘的男生,骤然向下倾倒——
轻盈的、无所顾忌的,像失去一切希望的。
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