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给梅花,“拿出去吧。”
梅花应是,宋绘瞧了背影片刻,叫住她,“拿十盏燕窝,让送信的人一道带回去。”
宋仁礼这信只是个小插曲,毕竟他闯不进有上百士兵护着的庄子, 长辈、娘家人的身份到底是缺了那么几分发挥的余地。
宋绘晚间用了饭后,将写了错字的宣纸重新用镇尺压住,随手改成了往北回迁的候鸟,而后也不管三不像的画作,捡着没看完的话本看。
她晚间上榻上得早,白日又醒得晚,一日内清醒的时间并不多,懒怠的过了七八日。
到底是外面没个人手,到中旬时,她才从耿平那里知道宋仁礼不经允许打着顾愈旗号压价买地的事。
顾愈不喜这类事,...但真要说的话,这可大可小,最终还是看她怎么做、怎么讲,宋绘安静想了片刻,笑着向耿平道了谢。
顾愈一般就月中前后来庄子,宋绘没送信专门提这件事,而是耐着性子等他。
也就两日,庄子月季开花的早间,便有人提前来知会顾愈中午饭点会来庄子的事。
宋绘换上一套宽松的粉白裙衫,抹了唇脂,简单由着春瓷帮她梳了个圆髻,用了支蝶戏花金银簪固定住。
在听着说顾愈已到了正门后,她用发梳拨了几捋碎发在耳边,站在屋外木走廊上等他。
她等了半盏茶时间,便看见顾愈从走廊拐角处走出来。
宋绘弯着眼笑,松垮的尖领领口露着雪白雪白的皮肤,漂亮得像精致剔透的雪娃娃。
顾愈因绍南局势而变得有些压抑的心情得了些缓解,他唇边挂着浅浅的笑,边和宋绘说话一边进了屋。
宋绘提着裙摆站在门边,偏头望了钟娘一眼,“摆饭吧。”
钟娘应好,反身离开。
宋绘这才关了门,轻捉了捉顾愈的袖摆。
她这动作有些逾越,不过,顾愈没想要和她生气,笑着在八仙桌边坐下,下颌指了指抓他袖摆的手,“有事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