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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花黄芩、大生地、连翘败酱草,川芎当归地榆,数量是三钱还是四钱都记得清清楚楚。
顾愈觉得好笑,“你记这个做什么?”
宋绘神色跑了下神,轻轻回到:“无聊记着玩。”
她情绪下坠得突然,又直直白白的没个遮掩。
顾愈瞧着她,“待着无聊了?”
宋绘安静了片刻,不像往日的体贴,点头,“我不想在这儿继续待了。”也就讲了一句话,宋绘突然开始哭,她哭的时候也不出声,就只有泪珠子大颗大颗流。
被眼泪润过的眸子透亮,有说不出的天真气,她边哭,倔着脾气又重复了一回,“不想待了,我要回彰安。”
宋绘平时有多乖顺,这时候哭得就显得多可怜。
顾愈沉默了一会儿,语调轻缓,似有些无奈,又有点说不出的措手不及,“你哭什么...又不是不回了,这边事都结束了,马上就会回去。”
他指节在桌边缓缓叩了两下,“过来。”
宋绘边安静的哭边走到顾愈身边,被他拉到怀里坐着。
“无缘无故的,怎么?”
“才不是平白无故, 这医馆的姑娘喜欢你,...她想给你作妾,哪怎么行?...这里不能再待了...我们什么时候才回彰安...?”
让顾愈知道她在意他的法子有很多,当然,最简单的法子就是直直白白讲出来那些个不太上台面的占/有/欲。
顾愈盯着哭得惨兮兮的宋绘,稍安静了一会儿,带笑,神色明亮温和,“就这?...那有什么好哭的,妾不妾的也得我点头才着数。”
他笑声带了两分轻快,意中人这事被宋绘轻描淡写就给揭过去了,她中意谁一目了然。
宋绘红着眼角瞧他神色片刻,喃喃,“这样啊...那我不哭了。”说完,宋绘将眼泪擦到顾愈衣襟上,得了他一声笑。
光线渐昏暗了下去,耿平端着三菜一汤进屋,顾愈陪着宋绘用完饭,晚间在她屋内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