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于灵官大殿,设度亡道场以超度在战事中牺牲的将士。
超度结束后,陈彦汀独自领着食盒,骑马赶往城外。他来到一座新坟前,墓碑上仅七个字:西岐副将何存义,并无其他铭文。
陈彦汀打开食盒,拿出几大碗羊rou、猪rou,将其摆在坟前。接着又拿出两坛酒和六只空碗,都满上。
吃了一碗酒,拿起另一碗洒在坟前。
“将军,俺来晚了!”何存义的声音似乎从战鼓声声中传来。那时他被困陵安城内已半月之久,城中粮食所剩无几,士气低下,何存义带的小队不知何时才能带回援兵。城门终被攻破,何存义满面风尘,求来了常州驻兵,助他突破重围,退守安阳。
陈彦汀又饮了一碗,再把另一碗倒在地上。
“这次老子带头,你们放心,肯定把他们打得叫爷爷。”“我还是担心……”“你还不相信老子!”。发兵陵安前夕,陈彦汀同几位副将和军师仍坐帐中讨论军情,何存义瞪圆了眼,大力拍着胸膛,保证此次先行军必会完成任务。
陈彦汀仰头喝掉第叁碗,手腕一甩,把另一碗泼了出去,顺势砸到地上,顿时酒碗裂成碎块。
“将军小心!”何存义一下扑倒他,身后还插着把长刀,“俺……俺老母就托将军……”还未说完,何存义就断了气。
陵安一战,死伤无数,但终归还是夺回陵安城,灭了金人气势。西岐军一鼓作气,又夺回岭北,将金人赶回边界。他们想再乘胜追击,一路跟着他们使者却立马说要议和。
陈彦汀正失神坐在墓碑旁,突然听到脚步声和衣物窸窣声。
“谁!”陈彦汀立马警惕大喝一声。
“将军。“秦卿走了过来,晃了晃酒坛子,还剩一点儿,自顾自地全倒在陈彦汀曾喝过的酒碗中,学着他的样子,仰头喝了一半,另一半全倒在坟前。
陈彦汀嗤笑一声:“莫在我眼前做戏了。”
“西岐驻守边境多年,不畏苦不畏死,击退金兵,奴钦佩不已。不过借将军之酒,敬何将军与其他无名将士,乃为真心。“秦卿说道。
“哈哈哈。”陈彦汀大笑,“真心?”
“我知将军对我有意见,却不必疑我心意。”秦卿并不羞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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