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眼皮底下学习,每天都在喊mama“老师”。
其他同学在学校受训挨骂,回到家有爸爸疼mama呵护,可对她来说,家和学校是同一个地方。
mama在她六岁之前对她没管没顾,到她六岁以后,又开始在她面前扮演严师的角色。
这些年她常常有种割裂的错觉,在想梁琴到底是不是她mama。
为什么其他同龄人可以依偎在mama怀里撒娇,或者对mama发脾气,可她对mama最近的距离也仅仅止步于客气和恭敬。除了芭蕾以外,母女俩再无话可说,无心可谈。
她本以为等她从附中毕业,独立走上社会,就能摆脱这种畸形的母女关系,让mama只是mama。
可是mama说,她还要继续跟着她进舞团,永远教导她下去。
一种窒息感推挤着她,让她迫切地想逃离那间公寓。
但她连直接冲出家门的勇气都没有,还在顾虑mama和外婆会担心。
临出门,她回房换上了一套练功服,跟mama说,她想去教室练会儿功。
离开公寓,她独自散了很久的步,走着走着到了学校cao场,看到了cao场上那个圆形广场。
想起假前跟其他学生代表一起在圆形广场拍摄户外芭蕾宣传视频的事,因为在一位行业前辈面前出现了不应该的动作失误,mama对她冷淡了三天,她也难受地失眠了三夜——跳了十一年芭蕾的她突然对自己产生质疑,她的人生除了芭蕾还有没有别的可能?
如果她放弃芭蕾,是不是就不会再有那些不眠之夜,也能和mama做回正常的母女。
那一刻她也不知怎么,想发泄又无处发泄,不知不觉走到广场棚下,像感觉不到冷,穿着练功服把之前失误的舞段重新跳了一遍。
寒冬腊月除夕夜,真像吃饱了撑的。
……
梁以璇慢慢回过神来,对等在一旁的边叙轻轻点了点头:“撑过……就那天晚上……”
“卧槽……”
“妈欸!”
——沙发上,程诺和赵梦恩异口同声地发出低呼。
边叙静静看了梁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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