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
如果说一个合格的工具人,是在她生涩试探的时候耐心引导,渐入佳境以后积极配合,那么边叙这个工具人只做到了前一半。
昨晚她好不容易在黑暗中大着胆子摸到门道,自主意识过强的边工具人忽然变卦开了灯。
她想着也不能前功尽弃吧,只好继续努力放开来,结果不知怎么就挑断了边叙的神经,他在压抑很久以后放弃了压抑,说对不起宝贝儿,今天给你的练习只能到这儿了。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抱到了钢琴琴键上。
黑白琴键发出乱七八糟一阵响,她吓了一跳,他却毫无顾忌地动作起来。
她挣扎着要跳下来,说钢琴会坏。
可直到她尖叫崩溃,边叙都没有理会。
疯完一场,收拾停当后,她想去检查钢琴,又被边叙说一不二地抱回了房睡觉。
梁以璇是后悔的。
她只是为了满足内心神圣的仪式感,才想到了这个从未开发过的地点,却低估了这个地点对边叙的精神冲击——它对一位钢琴家来说只会更神圣不容亵渎。
那台钢琴虽然比不上边叙在岛上的古董藏品,但起码也值六位数人民币的价,如果真的坏了,这代价未免也太大了。
梁以璇掐断闹钟以后看边叙也醒了,立马问他:“真的不用去看看钢琴吗?”
边叙意识刚回笼,反应了两秒钟才听懂她在说什么。
“不用,”他揉揉她的头发,“坏了就不弹了。”
“你怎么能没有钢琴用……”
“再买台新的不就行了?”边叙嘴角一勾,“这台以后有它专门的使命了。”
“……”
“对所有钢琴家来说,钢琴都是神圣不容亵渎的”加“边叙是钢琴家”并不能推出“对边叙来说,钢琴是神圣不容亵渎的”。
著名的“三段论推理”,在边叙这里……失效了。
*
梁以璇花了一顿早餐的时间平复心情,把自己拉回工作状态。
所幸昨晚疯归疯,边叙早就习惯了她的禁忌,分寸掌握得炉火纯青,没在她穿练功服会露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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