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至转着直角弯的央托,久而久之他也习惯了,习惯了这一年一度大考之前,系统地帮忙指点复习冲刺。只是脍不厌细,每年他固定无偿接收七八个学生。往常都在他住所,今年碍于檀越这里托付的女学生特殊,姐夫又表示愿意另给他找个地方,一来离他学校近一点,二来也希望闲暇的时候多关照关照那个孩子。
殷勤过了的嫌疑之下,赵孟成才听出弦外之音。原来那位女学生是檀越过去女友的女儿。
“只是女友的女儿,不是你的女儿?”赵问檀。
“当然不是!”檀越拍着胸脯朝妻弟担保,你要怎么肯相信吗,出份鉴定报告给你要不要!
男人之间的友谊啊,听起来铁骨铮铮的,其实保不齐就在互相包庇彼此的侥幸心或者该是过期的保护欲。人人都有忘不掉的月亮,那晚它又大又圆,皎洁明亮地钉在天幕上,也钉在他们的心上。
但是,也只能在那一晚。你与其说,爱的或者爱过那个人,不妨说,爱的是那晚不可多得的月亮,当时的月亮。
郎舅二人在庭院里各自烧完一支烟,“房子就在夏蓉街上,房东愿意出赁到六月结束。只是,房东本人也要住进来,租金可以对应减去一部分。女生,工作白领,你那个初恋家的女儿一个人住也不安全,有个入社会的女生搭伙也好,以策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