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唐母可不是这么说的,她一味地赌咒说自己没福气,还过给了子女。唐母劝姑娘:不能离啊,离了你这辈子可就完了。女人不比男人啊,世道再怎么变,女人都强不到男人前头去。男人偷腥就好比那馋嘴的猫,改是改不掉的,但你真因为它出去馋了碗别人家的鱼汤饭就不要它了,又能保证下一只猫就能服服帖帖守着你?
唐文静没有同爹妈辩,她晓得各人有各人的眼界与局限,母亲说出这番话也不是没有她的道理。如果说婚姻是一场计时的投注,那么掐秒的那一刻止,无论你明面上的得失是多少,终归是庄家笑到最后,下场的散户没有真正的赢家。
因为你把时间押在那了。
唐文静与顾文远离婚没几年,他就发迹了。唐母为此更是扼腕般地嗐,我说什么的,你看看,我说让你忍下这口气你偏不听,现在人家翻身了,你呢,还不是踩你的缝纫机,开个不大不小的铺子,饿不死也活不像样!
搁唐母的论调,要是当年没和女婿离这个婚,现在的唐文静过得什么日子!还消起早贪黑地摸索?老母亲说到懊恨处,不免拿造化说事,说来说去,你就是没有享福的命!
昨晚除夕宴,顾文远不请自来,才有了以上唐母的唠叨经。
前姑爷晓得老太太来这里过年,开车送来了好些补品吃食,要说顾文远这个人,情场上的人品差是差了点,但待身边人是没话说,这些年因着和女儿的来往,不曾有一日慢待了唐家那些亲戚。前些年,舅老爷家的儿子买房子差些首付钱,绕过唐文静这层去管早没了关系的姑父借,后者也一口答应了。为此,唐文静说过他好多回,你拉不下脸要做好人我不管你,但你别口口声声因为我因为香香,我们娘俩都不会给你做什么担保,哪天他们还不上,也是你该!
该不该也就那样罢。顾文远没所谓,你晓得我没忘了你们母女就好。
老太太偏要留顾文远吃晚饭。饭桌上,说到了香香搬去夏蓉街小楼里去的事。
唐文静有些意外,一来香香只字没提这事;二来,终究女儿大了,晓得钱是个好东西了,同亲生父亲愈发的亲近了。
顾湘搁下筷子跟mama解释,她上班到昨晚,“一大早起来就帮着忙东忙西,还没来得及跟你说。”
“现在不是说了?”唐女士的话听起来免不得几分机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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