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然丢下一颗火种来,慢慢,风是帮凶,烧成无边无际的火海。
“干嘛?”顾湘去年参加了一个同事的婚礼,女同事和她的老公,校服到婚纱。同事告诉他们,没有她的坚持都未必有这场婚礼。她的老公有先天性的心脏疾病,虽说家里还算富裕,新郎先生十来岁做了那么大的手术,为了方便他休养恢复,家人把他送到了祖母那头,这才认识了女主角。
同事与他同桌了三年,后来各自毕业。新郎先生去了国外,每一年都给她送不具名的生日花束,一送就送了七年。
同事说,她也整整等了七年。等那个不具名的人,具名来。
新郎先生依旧身体不算好,比较一般人而言。而且这样先天性的疾病具有极高的遗传性,同事父母那头一开始都极为地反对,新郎先生才是被追求的那一方,他说从头至尾没想过去和她走人生,怕耽误她,怕她哪天哭,怕她一个人。
可是同事便要坚持,她骗不了自己的感情,喜欢便是喜欢,遗憾,能免则免。
顾湘在别人的婚礼上哭成个泪人。一方面,她对西式婚礼上父亲把女儿交给新郎的仪式感毫无招架之力,但凡她去西式婚礼观礼总要哭一波的;另一方面,她听到这种“因为爱情”的故事总是感动又心酸,心酸有些所谓成全里,是我们自己在努力在坚持。
于是,顾湘问赵孟成,“你这么严肃地喊我名字,我以为你要给我上课咯。”她俏皮地转化一下,也不想给自己留遗憾。
“很庆幸,你不是我的学生。”赵孟成平生第一次与她温和地说话。
是那种低低的、略微示弱的口吻,让顾湘甚至都以为他是不是病了。
“不是你的学生是什么意思?”
“……”
时间如果有根的话,两个人沉默的时长,足够花开花落。
顾湘突然清楚地明白了。明白了,有些人他就是那种由着人追逐的,成为故事脚本的话,他也是那种被动新郎先生。
“赵孟成,”她礼尚往来,不是喊他赵老师,而是cue他的名字,“我得提醒你,我们在洗手间里待着超过一刻钟,你的学生或许就可以合理怀疑你在……那啥,我没要紧,我看你挺要紧的。赵老师的矜贵神坛不能倒。”
“一刻钟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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