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的女儿攀高枝嘛,顾文远最后掷酒杯的时候,说的话气也狂,“攀高枝也没什么可丢脸的,怕只怕一时半会儿地攀着,给人撸下来了,有本事我就要她长长久久地攀!”
当然这话半个字不敢跟唐文静学。
眼下最要紧的是,找香香好好聊聊。
“聊?”唐文静冷笑,“你自己的女儿,你不清楚她?她不昏头,就不会把人往家里领!”
顾文远从男人角度给前妻顺毛捋,给她分析赵家的家世,按道理如果那姓赵的只是想和香香玩玩的心思,他不会肯见你的。
其实先前他见我的那一面,也还好,不是传言中的浪荡。
“不浪荡为什么始乱终弃,不沽名钓誉又为什么甘心被他爹发落去教书,这种人家连死都可以分说,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唐文静光听这些事整个人就不好了,她说这种人家,自己的孩子当个宝,别人的孩子命如草芥,她想想就恶寒!
“他头一个老婆就这么个下场,你又凭什么相信,你女儿嫁过去有什么好果子吃!”
顾文远想反驳,但声音不敢多大,“你也不要什么都先入为主,这个社会,阴谋论的事情向来不少,出个事,女人向来是弱势倒霉的,男人向来是千刀万剐的……”
“难道不是嘛?”这声质问,别人不可以,唯独唐文静,二十年过去,她始终有根刺难挑出,挑不出就算了,还和rou鲜血淋淋地长在一起了。
至此,顾文远息声了,他无法再辩驳。这个档口辩驳自己,只会让她更迁怒女儿。
唐文静一通电话要召回香香,撂了电话也锁了店门,气势汹汹地回家去,顾文远已然预料到一场腥风血雨,他跟着她回去。
唐文静喝他走,顾文远不依,“我的女儿,我有权过问。”
*
顾湘到家的时候,一身姜黄底白雏菊碎花的连衣裙,对襟的毛衣外套没穿,两只袖子打结地披在身上。
整个人明眸善睐,率真活泼。
街坊里那些牌搭子有时候问起香香,都说不相信,不相信小时候动不动哭出鼻涕泡的顾家囡囡都二十六了,印象中她该永远长不大的。
长不大有长不大的好处,起码他们做父母的不会由人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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