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属也不敢让他憋憋屈屈睡小床,再说偌大的寝室配个小床也不好看。
于是那挂着上等丝绸幔帐的大床就便宜了凌让谨,这床三个人睡都绰绰有余。他翻个身都未必能翻进步繁霜的怀里。
步繁霜像是放瓷器一样把他轻轻放在床上,凌让谨自己褪了鞋袜外衣,修道之人不染纤尘,自是没什么脏的,只是凌让谨养成了习惯,上床睡觉非得还另一套里衣不可。
他们临时起意走的匆忙,除了随身带着的扇子,凌让谨的衣物一概没拿,他便抬起头,眼中满是温润笑意:“繁霜,可否借我一套干净的里衣?”
步繁霜挑眉:“我只会给你我穿过的。”
“好啊。”凌让谨慢条斯理地脱衣服,“麻烦拿件棉的。”
步繁霜二话不说,从柜子扯出一件黑色里衣,递给凌让谨,凌让谨也不避着他,换好之后直接躺下,那黑色里衣越发衬的他肤白貌美。步繁霜走上前,坐在床沿上,单手撑在凌让谨耳侧,另一只手则慢慢抚上凌让谨的脸:“养了两百年,嘴唇都没有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