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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峥并不是第一次看到这种眼神。

五岁的时候，陆宅来过一个专门照顾他的保姆，在那个女人示意下，她本该和前几任保姆一样，只要让他不死就可以了。

可她却会偷偷给他好吃的，抚摸他的脸颊，那种温柔又心疼的目光在她那双眼睛里流转，他开始信任她，依赖她。

直到有一天他听到一段对话。

“小孩真好骗，对他好点就傻乎乎信了，上次我让他去偷拿东西，他就去了！”

“上次他被罚跪了一夜吧。”

“谁叫他傻呢，夫人说了，下个月给我涨两倍工资，要不是为了钱，我才懒得陪一个傻孩子玩。”

从那时他就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意，所有靠近他的人，哪怕面上功夫做得再好，脸上笑得再甜，他依然能够敏感的察觉到那笑容后隐藏的讥讽、欺骗、恶心的负面情绪。

他不会相信任何人。

赵今今也不会例外。

他沉默的闭上眼，不再理会她。

只有一股淡淡的馨香提醒他，屋子里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

赵今今看到陆峥因疼痛紧缩的双眉，半张脸埋在被子里，像一只蜷缩起来试图保护自己的小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