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走弯路,无异于原地踏步。现在我们离卡尔海德,并不比出发时近多少,不过,我想我们到达那儿的机会大多了。
自从走出火山黑幕后,我们虽然劳累、忧虑,但精神并没有被拖垮。晚饭后,我们又在帐篷里交谈起来。本来我很容易对艾的存在视而不见的,由于处在克母恋期,两人同住一座帐篷,就很难了。麻烦自然在于,他以自己那独特的方式,也处在克母恋期,始终处在克母恋期。这准是一种怪异、低级的yuhuo,不分月日,天天都在蔓延,从不知道选择性别,yuhuo只是在燃烧,殊不知我就在旁边。今夜我在生理上对他如饥似渴,难以抑制,再加之我太困倦了,无法将欲望变成催眼状态或者别的自律形式。他终于问,他是否冒犯了我?我带着尬尴解释我的沉默,我还恐怕他嘲笑我呢。然而,他毕竟和我一样,也是一个怪人,一个性变态。在这高高的大冰川上,我们各自都是遗世独立,孑然一身:我与我的同胞、我的社会及其规范隔绝了,他也与他那个世界隔绝了。我的存在已被住满格辛人的世界所遗弃。最后我们俩平起平坐,彼此都是外星人,都与世隔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