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戒食,我进食。
我们冒着零下华氏25度的严寒,又走了四天。接着又一场暴风雪从东面接踵而至,风雪交加,在我们耳边呼啸,顷刻之间,狂风卷起漫天飞雪,扑朔迷离,我看不见六英尺之外的埃斯文。我背对着他,背对着雪橇,也背对着泥灰般令人睁不开眼睛,感到窒息的朔雪,以便出口气。稍过片刻,我转过身来一看,他不在了,雪橇也无影无踪,空空如也。我走了几步来到他和雪橇呆过的地方,四下摸索。我大声呼喊,但听不见自己的声音。茫茫冰原,大雪如灰色的鞭子,呼啸抽打,我孤身一人,惊恐之下,开始跌跌撞撞地前行,因为心灵语言发疯似的呼叫着瑟尔瑞姆!
他就跪在我的手下面,说道:别大惊小怪的,快搭把手,撑住帐篷。
我照办了,但对我一时的恐慌只字未提,没有必要提。
这场暴风雪持续了两天,我们却浪费了五天,并还会受到折腾的。三月和四月正是暴风雪大显yin威的季节。
我们开始勒紧肚子,不是吗?一天晚上我量出我们的吉西米西份额,放进热水里浸泡时,说道。
他望着我。他那张本来硬朗的阔脸颧骨突出,面带饥色,眼睛深陷,嘴唇裂开。面对他那如此憔悴的容貌,只有上帝才知道我的形象如何。他微笑着说:运气好我们就熬得出去,运气不好我们就熬不出去。
你的运气如何,瑟尔瑞姆?我终于问道。
这一次他没有笑,也没有回答。过了一会儿,他才说:我在想下面那儿的一切。
对我们来说,下面那儿意味着南方,意味着冰川高原下面的世界,意味着土地、人烟、公路、城市,这一切都变得难以想像是否真正存在。
你知道,我在离开米西洛瑞那天,向国王捎去关于你的信。萨斯基恩告诉我,你要被送到普利芬农场去,我把这个消息向国王报告了。可能会发生这种情况:国王会看到这是一次保住面子的机会,蒂帕会竭力反对,但现在国王该对蒂帕多少有点厌倦了,可能会不理睬他的进言。国王会追问,卡尔海德的客人特使现在什么地方?;米西洛瑞那方会撒谎说他在今年秋天死于荷尔蒙高烧,并表示深切的哀悼;可是我们自己的大使馆却报告说,他在普利芬农场,这是怎么回事?;他不在那儿,你们自己去看吧;不,不,当然没有必要,我们相信奥格雷纳总督们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