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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始重新系紧挽具。
你走前面;拉着绳子;用棍子,他喘着气说,探路。
连续数小时,我们一人拖雪橇,另一人引路,如履薄冰,用棍子一步一步地探路。在白茫茫的天气里行走,看不见前面的裂谷,等走近些往下面看到裂谷时,为时已晚了,因为裂谷就悬在头上方,并非总是坚实的。每一个脚步声都可能意味着一次不测、一次跌跤、一次颠簸。没有影子,仿若一只均匀、白色、无声的球体在一只巨大的冰花玻璃球里移动。球里面空空如也,球外面也是空空如也。然而,玻璃球上有裂缝,探一步走一步,再探一步再走一步,探出明显的裂缝,人可能从裂缝掉出白色玻璃球,跌落、跌落、跌落没有一点松弛,肌rou麻木起来。渐渐地,我举步维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