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弯下腰仔细地把这个人工制品像足球一样卷到胳膊下面时,头发几乎完全地遮住了他的右眼。他稍微摆动了一下,好让物体本身的重量找到一个平衡点。
聂鲁达是玻利维亚人,非常幸运地拥有了最高贵的面容。关于他的每件事都是热烈的。他的头发又黑又直,眼睛像月夜下神秘的井,看不出它们到底有多深,还是到底有多满。鼻子和嘴唇像被米开朗基罗用凿子雕刻成形的一样。
当他跟着她通过门廊的时候,艾米丽把头发掠到一边,说道:我会把咖啡带去实验室。
我的百吉饼要奶油干酪,聂鲁达唠叨着走向实验室去找安德鲁斯、他最得力和富有才气的助手那里。
ACIO的走廊在这么晚的时候是非常安静和异常无菌的。粉刷的白墙和白色大理石地板在头顶卤素灯的照耀下隐约地闪着微光。各种清洁程序留下的气味消毒着空气。在寂静的大厅里,聂鲁达听到他的肚子咕咕叫了。肚子也是消过毒的他忘记了吃饭,而且是又一次忘记了。
终于完了!在聂鲁达走进的时候安德鲁斯说着。他有个使身心交疲的习惯,多疲倦的时候也绝不让眼皮打架。聂鲁达也有点像,以某种奇怪的方式说,这使得他感到舒服。这破东西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你指的是什么?聂鲁达问道。
安德鲁斯盯着他眼前的图表。我的意思是表面分析学显示出了这个东西是怎么刚好被设计出来的。看上去无序,实际上这是它准确的执行图案。你看见这些微妙变化了吗?它们不是随意的。我们之前被搅乱了,我们没有用足够的间隔尺度建立我们的结构图去看这个图案。
那,图案是什么呢?聂鲁达提高的嗓音表示了他急切的心情。
安德鲁斯指着他面前桌上的一张大表。仿佛像一个山区的地形图。
聂鲁达立刻看到了那形式。这是这个物体的完整表面吗?
对。
你确定?
我每一项都检查了两遍,而我的反馈数据是完全匹配。
聂鲁达把人工制品砰的一声放到安德鲁斯图表旁边的桌上。
不可能是异常特例吗?
不可能。
结构的间隔尺度是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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