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汤姆会意地窃笑,我却听不懂。母亲愤怒地回头盯着他俩,又突然叫我去熟食店买火腿rou。
听到吃那东西,父亲一阵哀嚎,可母亲说火腿rou便宜。
尽管有这样的口角,但汤姆知道如何与我握手言欢。一般情况下,我们是朋友。我还记得当人类登上月球,我们得知鹰(航天飞机)再次安全着陆时的那一幕:我俩站起来讲和了,并双双立志要当宇航员。
你们有什么机会,伽莫霍迪安的孩子们?母亲哀愁地看着她正削皮的土豆,不耐烦地叹了口气。
爸爸有什么不好?汤姆盯着母亲,他比任何人都精明。就像电视里讲的,lsquo;现在,一切情况都会变的。如果金愿意,他可以当你宠爱的笨头笨脑的家伙。可我,我要把我的才干施展在行星上。
不准那样说金。
爸爸就是这样说的,汤姆提醒她,我嘛,金怎么样我不在乎。我已经下定决心要去月球。
最好先念完高中。
最好帮你的小宝贝擤鼻子,汤姆冲着我假笑,我一定会成功的,爸爸说我会成为另一个能人,会和他干得一样好。
母亲听得嘴唇都失去了血色,她弯身继续削马铃薯。我为母亲也为自己悲哀,泪水使我的视线模糊了。
她是个高挑而骨瘦如柴的白肤金发碧眼女人。她过去一定是个魅力十足的姑娘,尽管从她的结婚照来看,她结婚时就已开始衰老了。
一次,她发现我和汤姆在一个有熏衣草香昧装着老照片和小饰物的黑漆盒子里翻来翻去,那是汤姆在她衣柜里找到的。在我看来,她的像片挺漂亮,可汤姆却窃笑她的rufang和奶牛的一般大。她扇了汤姆个耳刮子,一把夺走了那盒子。但后来她给我看了她的那些纪念物,还告诉我她是怎样从阿肯色山里一个不幸的家庭里逃离出来的;她满心希望能有机会登台表演。
她讲到这事儿,禁不住落泪。她说她那时骨架太大,音色太单薄。她到纳时维尔的老欧普里,到好莱坞,到纽约都试过了,可好运从未降临到她头上。结识伽莫霍迪安时,她在一家三流酒吧当招待。
霍迪安一定是假名,可我从不清楚父亲的真名。他是个皮肤黝黑、矮胖粗壮、难以捉摸的人。他会说几种语言,可都说得很槽,英语尤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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