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可怜的模样,心都要碎了。哪里是她要赶他走啊!
当初和周嘉臣定协议,他冷笑着说,“要是他自己跑过来,可不怪我了。”
思及此处,施宜稳了稳神色,“阿镜,不是说好的一个月后我们就能见面吗?”
这是能拖住的底线。
陈言御和她能做的最后一步,用他即将高考升学来麻痹对方,背后的小动作一出是一出,这也就是为什么施宜总是跟着周嘉臣出去赴宴的原因。
陈言御没说话,发短信叫人过来接他们。
“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许子镜捏着拳头,发狠般地砸向茶几,试图让那个决定他离开的表哥注意尊重他的意愿。
陈言御眼睛都没眨一下。
许子镜更是发火,捏起拳头要往他脸上砸,施宜抱着他的腰身不让他发疯,“阿镜,你不是说你听我话,你要乖点吗?”
“阿镜,你这次就听话一点好不好?”少女早已泪流满目,哽咽着哀求,“你现在就走,求求你了。”
在他们没有足够的能力之前,在那项协议没有作废之前,这片土地根本由不得他们做主。
柔暖小巧的手臂环着他,一刻钟前,他们还做着最亲密的事情。此刻环绕在他鼻尖的清香,顿时酸得他忍不住要流泪。
她还是把自己当个孩子。
可他却一点也不想听话。
一直这样,下一次的听话,是不是就要永远离开她?
可她捧着他的脸,看着他的眼神里,满是祈求和不舍,没有情意是不可能的。可越是这样,越让他怀疑施宜是不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她的小脸上糊满了泪水,急得声音都变了腔调。
陈言御不忍的望了望,心像是被泡在苦水里。如果,她也能这样对自己,不不不,希望她永远也不要这样对自己。
许子镜终究是妥协了。
她一哭,他就都错了。
她紧紧地握着他的手,因为刚刚用力哭过,手肘还微微颤抖,感冒好像越发严重了,头也晕的厉害。
陈言御没有多说,直接按了电梯送他们下楼。
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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