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衣着褴褛的被压迫者冲出巴士底狱时的那种感觉吧?是的,是的。这也是后来他们一排一排地坐在德法哥夫人后面看着吉勒汀医生的同姓他们干他们的工作时的感觉吗?
于是,乐趣最终转到了德法哥夫人的乐趣上。他一一标出断头台上的人头:永远勾去父亲艾德莱那可怕的头,母亲玛蒂那奴隶主的头,妻子克莱尔那可耻的头。断头台上也该有小一点的头,海妖岛上每一个可笑的野人,还有那个趾高气扬的杂种考特尼同他们一起,因为,当他和加里蒂完全暴露了这个地方后,这些岛子就会被发现,变成人们常去的那种汽车旅馆、饭店,上面的每个母狗将成为侍者,靠从主人那儿挣小费过生活。
断头台上的这些人头曾经小看了他,多年来对他耍阴谋,直到最近这几个星期,使他得不到一个男人应有的地位。然而,最终他比他们中的任何人都聪明和伟大,他将名利双收。他对自己念叨着:名和利,名和利。另外,他还有一个额外收获,那个波利尼西亚丫头片子特呼拉,只不过是他想怎么办就怎么办的一个发泄对象。
想到特呼拉又让他再一次想到克莱尔,克莱尔形象中的某种东西使他难以得到圆满的胜利。通过另寻新欢,他已经侮辱了她。他了解她作为一个女人的没有主见。这定会使她垮台。然而,令他烦恼的是,这不会彻底侮辱和毁掉她。她肯定会坚持相信,在他们的关系中,她所起到的女人的作用比他所起的男人的作用要大。没有什么能使她在这一点上屈服,没有逃跑就没有成功。只有当他有一天取回她的遗骸时,他才能完全抹掉她,否则,对她的存在的了解将像今晚一样永远噬啮着他。
或许后来他不得不抛弃特呼拉,他想。她穿上衣服、短袜、高跟鞋后,可能相当难看。土著女孩总是发胖,未老先衰,这是事实,尽管不是一个人类学事实。离开土著环境,她也许更多地是一个社会累赘,而不是财富。一旦他睡了她,在讲台上用完她,在电视上用了几年,她就会让人厌烦。一个男人对这样一个女人能说什么?他该把她弄到什么地方去;拉鲁和蔡森公司?去广场宾馆和21宾馆?不,没有地方去。除了作一件展品,她没有任何用处。到适当时机,他得送她回岛上去。她可以同她的朋友波玛一道在三海妖希尔顿饭店当服务员。
无论怎么说,她早晚要给克莱尔让路。他对克莱尔没有多少疑问。离婚也好,不离也好,只要他一招手,她就会跑过来。再次接待她,让她坐第二把交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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