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一遍,她会做得多得多。她一定会生几个孩子,许多孩子,而不只一个无意中生下的唯一男孩,他活着就是为了嘲笑她的失败。但是,此时此地,不管她多么希望,多么强烈地希望,也不会有另一个孩子在世了,更不用说有几个亲生的孩子来代表她在世上的这段时日。多么无助啊,老年妇女对她们的昔日时光是多么无能为力啊。她可以跺地,她可以骂天,她可以乞求圣灵,她可以哄骗或者抽泣和诅咒,不管她如何发自内心地呼喊,也不会再有孩子了,因为没了艾德莱,也没有了青春。
她站在那儿,在简易桌子旁,在透进的阳光下,感到无力和茫然若失。噢,她对后来岁月的估计是多么错误啊。她年轻时对后来岁月的梦想一直是她自己仍然年轻,有艾德莱,有崇拜他们俩人的乖儿子,有了这些,谁还会想到有寂寞孤独。她当时如果一次又一次地转动轮盘,今天就会有所收获,就可以把余生押到2个、3个或者4个数字上。可是,她只摇了一次轮盘,甚至连看都没看,全部押到了一个数字上,并且输了。
今天早晨她可以承认:除了她自己,没有人应该受到责备。
随即她想到了丽莎哈克费尔德将从海妖岛上带走的财产。活力。忙不停,别闲着,无休止,永不住。这就是老妇的唯一长生药。今天早晨是她的错。她停下了,她容许自己的思想自由地进入一个女人的位置,一个母亲的位置。她根本不属于那种人。她是一个社会人类学家,一个大忙人,她发誓永不再忘记这一点。
她拿起纸笔,轻松地赴约去了
上午10点钟以前,妻子仍然在睡觉,马克海登装完他的旧帆布背包。里面塞满了他从这儿到塔希提所必须的东西。其余的个人财物都不要了。这没有关系。一到塔希提,他就可以像富豪一样挥金如土,用旅行支票和银行帐号来过日子,不必担心他在银行里的收支平衡,因为一项取之不尽的收入在等待着他。
在装包的过程中,他曾希望克莱尔能来打扰他。因而,她真的出现时,他心中早有准备了。正当他提着背包的背带试重量的时候,她走进了前屋,一面系着套在白色睡衣外面的粉红色棉布袍的腰带。
早,他说。他将背包背到肩上,更准确地判断它的重量。我要外出对这个岛子进行一次探险。如果可能的话,午夜后回来,否则可能明天一早。
什么时候开始计划的?克莱尔想知道。你同谁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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