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已经没有人在那儿了。她颤抖着,泪水盈眶,清醒地告诫自己不值得为这种场面和他的疯狂洒眼泪。她从嘴巴上把手放下来,看到手指上有着鲜红的血迹。
她慢慢地向后屋的水缸走去。无意中,哈里特布丽丝卡昨天的话又响在耳畔。在拿不定主意的情况下,哈里特曾对克莱尔说,在我看来奥维尔很像你的马克,也许你能告诉我同这样一个人在一起会怎样。你能吗,克莱尔?那时候,她还不能。此时,她觉得她能。但是,也许哈里特不会像她这样傻。
哈里特布丽丝卡穿着白色护士服,在她草房的前屋中来回走着,不时地弹去烟灰,不停地琢磨着,她是否是个傻瓜。以往,在这个时间,眼看就到晌午,她总是饿得发慌,现在,她一点不饿。她的肚子里被一块墓碑填满了,她还看不清楚,但相当可能上面刻着愚笨二字。
早饭后她作出了决定,便匆匆写了一个接受他求婚的便条。就在一、两分钟前,她差一个土著男孩送了出去。现在,已经叫不回来了。此刻,肯定已经叫到,读过了,不一会儿收信人就会来敲门了,并且登堂入室;她的未来丈夫!;木就要成舟了。从今以后,她的生活就是另一种不同的生活了,她的意志要屈从别人的意志,她的个性和历史将湮没在别人的个性和历史之中,单身布丽丝卡将随风飘散,永不存在了。对这种结合和变化,自青春期以来她一直都在盼望着,然而,事到临头,这种变化又让她产生了一种恐惧。
接着,她用烟头又点燃了一支香烟,更加冷静地认识到,使她恐惧的并非是这种生活上的剧烈变化,而是她对自己的选择是否明智和正确的不尽担忧。有多少青年妇女是从这种极其特别的求婚者中挑选一个合法配偶的?曾经有过任何人在任何地方不得不在两个如此截然不同、生活条件对比如此悬殊的男人之间做出抉择吗?
在放弃她的布丽丝卡地位以及面具后面的自我隔离之前,她最后一次检阅肩并肩向她的求婚的这两个男人。她又开始在房间里走动,大口吸着烟,检查着在三海妖上做那个半波利尼西亚半英格兰郎中维尤里的妻子和做那个来自科罗拉多州丹佛市的全美国血统大孝子人种学者奥维尔彭斯博士的妻子的得与失。
哈里特在心中用护士的简洁作着护士式的笔记。
维尤里的有利条件:他体格健壮,有教养,和我趣味相投,像这儿所有小伙子一样是个好情人,会赏识我在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