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员正在里面做记录。材料一旦记录下来,邮局就把它交给军情五处的整理人员。军情五处监听邮局的电话是违法的(尽管这种情况不常有,特别是让我和温特博恩来干这样的事。只有在不得已、事关重大的时刻才可以这样做)。电话监听到的东西记录在录音电话机上,话筒线路上来的信号记录在留声唱片上。这个房间是军情五处的通天塔。所有记录下来的东西都要送到中央走廊旁边的那些小房间里去整理。
译报中心由伊芙琳格莱斯特负责。她是一个很难对付的女人。她从军情五处建立之日起,就在这里工作。她对弗农凯尔抱着一片效忠之心。直到现在,她仍然抱怨丘吉尔在一九四0 年解聘凯尔以后给安全局带来的损失。在她看来,安全局自从凯尔被解聘之后,便一直在走下坡路。
休温特博恩接了一根中继线到附近的一间房子里,我们一切准备就绪,坐下来等待审问开始。事实上,称这次对菲尔比的传讯为审问确实有些言过其实,它只不过是军情六处的一次内部会谈而已。菲尔比进来了,三个和他很熟的过去的同事向他友好地打招呼。他们客气地同他谈到一些他所熟悉的话题。首先问他的共产党人历史,然后又谈到他在军情六处的一段经历以及他与盖伊伯吉斯的关系。菲尔比结结巴巴地抗议,说他是清白的。可他那惊慌失措、语无伦次的声音表明他是在说谎。一旦菲尔比不知所云时,审问的人就会启发他作出一个满意的回答。
嗯,我想这,这应该解释说明一下。
菲尔比会感激地点头同意,谈话继续进行。后来这种滑头愈耍愈露骨了,于是温特博恩请来了卡明。卡明板着一张怒气冲冲的脸,走进了房间。他听了一会儿,拍着大腿骂道:这帮畜生在为他开脱!卡明马上送了一份备忘录给安全局反间谍处处长格雷厄姆米切尔,对军情六处的这种包庇行为,作了一个直率而又不带偏见的评价,可是这根本就无济于事。几天以后,麦克米伦在下院为菲尔比洗刷罪名。此刻,我才第一次领悟到自己是置身于一个是非颠倒的世界里。在这里,一个使人不愉快但却极简单的事实可以被否定。在此后的二十年当中,这种现象反复发生。
对菲尔比的审问,第一次使我对军情五处的监视中心有所了解。实际上,八楼仅仅是设备网的一部分。最重要的分站设在圣保罗附近的邮局特别调查组的总部,军情五处在那里的二楼有一套房间,由登曼少校负责。登曼是个守旧的军界老朽,但却富有幽默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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