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出公园,仿佛在被泼妇追赶似的。第二天,他就乘飞机回国了。
实际上,外交部那种不大愿意给予支持的态度是远近闻名的。我们多次要求驱逐我们抓住的正在招募或指挥间谍的俄国人,可外交部负责英苏关系的北方司多半都是否决我们的案子。我间或也参加北方司的这类会议,就某些俄国外交官已经干了些什么作技术上的汇报。会议总是遵循一个模式:军情六处的代表总是反对搞驱逐,他们害怕莫斯科采取报复;外交部则害怕破坏即将举行的重要的裁军谈判或者害怕影响一笔即将成交的贸易谈判,所以他们总是要喋喋不休地权衡。有一次,我和考特尼扬从那富丽堂皇的委员会办公室出来时,他低声地对我说:
我可从没见过这种冷血动物的温床!
既然外交部不支持,我们只得依靠那些不太正统的方式来警告俄国人高远点儿。约在同一时期,我们收到了来自监视队的无数报告,评述了俄国人是如何接近他们的。有一个监视员说,他在小酒店里碰到一个克格勃官员走上来,递给他一只装着一大笔钱的信封,然后跟他谈起要让他提供有关军情五处工作情况的情报。
麦考尔决定采取一项直接的行动。他给苏联大使馆的常驻克格勃头子的办公室打了电话,要求安排会见。当时他用了俄国人都知道的化名麦克利。他大大咧咧地摆出一副高级官员的架势走进苏联大使馆,警告俄国人不许再去接近英国的监视员,并严厉地威胁说要进行外交干预。实际上这种于预是不大可能被批准的。麦考尔对自己这次虎xue之行感到很有兴趣,克格勃头子对他的到来表示热烈欢迎,并和他一起在一株巨大的叶兰下共饮午茶。俄国人对他的部下如此不谨慎地在外国领土上进行间谍活动表示怀疑,但还是同意了调查这事,看看是不是有人太积极了。
也许英国安全当局弄错了,近来这里的交往事务太多,那么多的国家,那么多的大使馆,那么多的外交人员,有时很难肯定谁为谁工作
以后再也没有发生过俄国人接近监视员的事了。
一九五九年夏,正当D 处的情况发生改变时,蒂斯勒案件又复苏了。这使我们的头脑里布满了疑云,陷入一片混乱。这件案子的重新发端是因为那个年青的男护士突然又重新活动起来了。我们当年在克拉普汉姆追踪粗暴信号就是因为他被俄国人招募过去的缘故。他的俄国上司这次给了他一只提箱,要他存放在家里。箱内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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