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提供了最初的线索之后,布伦特就再也不讲什么了。他坐着,听着阿瑟的提问,在能做的地方提供点帮助,但是并没有像我们所期望的那样提供大量的细节。阿瑟和我决定一起来对付他。根据事先的安排,我被介绍是分析布伦特供词的官员,然后我来唱红脸,阿瑟来唱白脸,由我告诉布伦特我对他的供词的真实性非常怀疑。这是一种老式的审讯把戏,但在以前还确曾起过作用。还有一个进一步的新花样:我们把会见安排在莫里斯奥德费尔德的公寓里,它在威斯敏斯特区开克斯顿街钱德斯大院内。公寓里暗放着一个录音系统。通常,在布伦特和阿瑟会面时,阿瑟用手提录音机公开地把谈话内容录下来。我们决定当我去见布伦特时,我们把那个看得见的录音机关掉,以增加他的安全感。霍利斯极力反对这个计划。从一开始他就指示不能对布伦特施加任何压力,以免他叛逃。但我们设法说服他,在这种情况下,冒点风险是值得的。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我们会见了布伦特。他高高的个子,极其消瘦,穿着一套花呢西装,打了一个大蝴蝶结领结。他看上去高贵,略带一点女子气。他友好而带有戒备,特别是对阿瑟。我能看出他们之间存在着一种紧张的关系;谁都不能忘记,他们在十年前曾坐在一起,而此刻布伦特却始终在扯谎。他们以事务性方式谈了大约半个小时,主要是关于布伦特从档案室取走的文件。布伦特不时地扫我几眼。我看得出他预感到有什么事将发生。最后,阿瑟把我带进了谈话。
彼得一直在作着这个分析,安东尼。我想他有些话要说
我关掉了录音机,然后稍稍停顿一下以加强效果。
读了你的供词后,我看得很清楚,你没有告诉我们全部的事实真相
好像我击中了他似的,布伦特畏缩了一下。他正坐在一张安乐椅上,两条铅笔一样细瘦的长腿交叠着,他的伸出在外面的那条腿不由自主地抖动了一下。
我已经回答了你们提出的每一个问题。他回答,两眼直勾勾地望着我。
那是胡说,并且你也知道是这样。你说你只知道朗和凯恩克罗斯他们两个,只有他们两个。我不相信。
他的脸色变紫,右颊的肌rou出现了一阵抽搐。他给自己倒了一杯杜松子酒,拖延一点时间。
我们非常公正地对待你,我继续说,我们很有礼貌,并且像绅士那样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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