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五一年后,留下来的只剩布伦特和菲尔比了。他和菲尔比的交情比起伯吉斯来却要淡薄得多。菲尔比个性很强,好支使人,然而他极其需要布伦特。布伦特仍能从他在军情五处里的从前的朋友那里打听到消息,从而能为菲尔比提供一些有关针对他的案情发展的零星材料。他们常常全面讨论他们幸存的机会。菲尔比除去他在军情六处的职业生涯,似乎没有什么事能引起他的兴趣。他完全不理解艺术和学术成就对于布伦特的重要性,即使在那张罗网把他俩紧围在一起的时候也是如此。
金和我有不同的生活观点,布伦特告诉我,他毕生只有一个抱负;当一名间谍。而我还有其它的追求
布伦特佩服菲尔比,其中一部分原因是他对菲尔比绝对的信念和冷酷无情的一维生活观念的恐惧。布伦特需要爱情,需要艺术,最后需要英国政府中的舒适的生活。而菲尔比则是过着从床到床的单调生活;他对女人抱有一种阿拉伯式的态度,需要的只是来自谋报活动的刺激。艾赛亚伯林曾对我说:安东尼的困境在于,他既想要用社会的猎犬去打猎,又要同共产主义的野兔跑在一起。
金从不会动摇。他说,他永远是忠诚的,直至最后。
一九六四年末,我被淹没在大堆的来自朗、凯恩克罗斯和布伦特供词的材料中。此外还有一项繁重的任务,即核对和系统地重新考察自一九六0 年以来各种叛逃者交给军情五处的所有材料。正在这个节骨眼上,西蒙兹关于米切尔案件的第二份报告终于送到了我手上。
一天早晨,大约在一九六四年十月大选的前两周,霍利斯的秘书给我送来了一个厚厚的文件夹,并告诉我当天下午去局长办公室讨论这份报告。我连把它读完都嫌时间少,更不用说研究它了。西蒙兹积极地遵循霍利斯的指示,花费了八个月的时间准备了这份文件。他从来没有同阿瑟或者我讨论过这份文件的内容。但是,它的锋芒所向则是足够清楚的。西蒙兹利用布伦特的供词重新估价了米切尔案件,当然,在拟写第一份报告时,我们还不拥有这些供词材料。按西蒙兹的说法,针对米切尔的案子并不十分有力。西蒙兹不准备排斥新的渗透的可能性,但是他觉得这种可能性已经明显减小了。
阿瑟也在当天早上收到了西蒙兹的报告。他知道他正被人撇开,并知道在这样迟的阶段上散发这份报告的决定是一种蓄意的策划,以防任何反击。他告诉我,他打算在会议上采取这样的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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