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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大侄女确实除了雕刻之外,就喜欢照料那红叶李树苗。
于氏忍不住擦了擦眼泪道:她说人这辈子,好似浮萍一般,本是无根无缘,她又是个父母缘浅的,生来没享受过扎根的滋味,就跟那红叶李一般,只能在盆栽中,被人移来移去,既然如此,还不如她带着走,走哪带哪,等哪天定下来不走啦,就栽在院子里,慢慢长大。
舒从听了不好受,继而连向来尊敬的兄长也吐槽了一番:这事儿谁不知道,阿婵是受了王氏的蛊惑才给大兄雕春景图的,谁知阿婵为这个得了病,也不是不能走,他却
舒从没说出口,他其实想说,舒茂其实就是怕舒婵一旦有了好歹,耽误了去京都的日程。
于氏明白他的未尽之言,叹了口气:唉,说是安顿好了再来接阿婵,但阿婵都十五了,也该定婆家了。阿婵生的好,要我看,云州女孩子中,就没她生的好看的,也不是没有人上门提亲,大嫂却一直借口不提,说是还要再等等,回了几家后,就再无人上门了。
舒从犹豫了会,悄声道:其实这事,却怪不得王氏,若是没有大兄点头,她也不敢私自回绝大兄也道阿婵生的好,还要带她去京城找婆家呢,为此,还回了老太太给阿婵找的好人家,所以上次老太太才连他也不见了。
于氏没想到里面还有这么一层,她惊疑道:那怎么大哥这次又决意留下阿婵了?
舒从深深看了眼于氏,道:夫人,你要知道,未来虚无缥缈的利益远比不上现在的
他其实还有句比方没法说出口:就跟卖布一样,只要布好,不论布是在云州还是京都,都能卖个好价钱。
于氏慢了半拍猜测道:因此大嫂才出了招要留下阿婵么?她想把京都的好婚事留给阿媛?她是不是过于担心了,阿婵和阿媛,明显大兄更宠阿媛。
舒从一副猜透了谜底的模样:你忘记了,阿媛有哑疾,哪个高门大户的宗妇或长媳,是不能说话的?
于氏眼神暗了暗,阿婵自小就可怜,这以后可怎么办啊。
父亲只想着将她嫁个高门,继母又只希望她这次永远不去京都的好,嫁个云州小老百姓最好,她和舒从又是隔了一层的,两人还都说不上话,纵然怜惜,却都无能为力。
于氏先前还没想这么多,这会跟舒从交谈下,她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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