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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宸殿中钟毓正在跟太后回话,程朗进来的时候正说到新罗的使团这几日就快抵京。事情都是往一处赶的,使团三月前便已出发,一是为了上贡,二是为了送六王子进京,名为求学,实为质子。
怎知中途就变了天,原先定好的章程自然也全都乱了套,钟毓只觉得头疼。
「新罗来朝一事,鸿胪寺的刚才重新拟的章程可行,你斟酌着办便是。」太后端坐上首,声音透着疲惫和喑哑,嘱咐过钟毓这件事须得跟程朗通通气儿以便布防调度後便叫二人退下了。
钟皇后从十六岁嫁给还是瑞王的大行皇帝起做了二十年瑞王妃,刚做了四年皇后,这下突然就成了太后,还是垂帘听政的那种。
遣退宫人後她坐在床边低头看着正在熟睡的顾旻,顾旻的眉眼肖似母亲,年幼的皇帝还不太懂得什麽是死亡,此刻在母亲的庇护下好梦正酣。
良久之钟太后呢喃了一句:「顾祯啊,你死了之後连个真心为你哭的人都没有。」
声音低得只有她自己听得见。
钟毓和程朗一路同行出宫,两人皆是连轴转了一整天,现在才有喘口气的功夫,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夕阳将两人的身影拖得长长的,随着两人兜兜转转一时重叠一时又分开。
夜幕低垂,华灯初上。
「时候也不早了,要不一起用晚膳吧?」程朗叫住了正准备上马车的钟毓。
钟毓蓦然回首,看见程朗身後映着长安城的万家灯火。
五年前,云霁也是这样叫住他,问他要不要去吃饭。当时云霁刚刚下值,百官皆着圆领襕袍常服,那人偏偏穿出了一种鹤立j群的挺拔修长。
钟毓不知道後世有一句话形容这种现象,叫做「时尚的表现力还是看脸。」
二十七日之内举国上下不得宴饮杀生,不得舞乐嫁娶,现在其实并不是什麽做东请客的好时候。但程朗没考虑这麽多,他只是有些事情想问钟毓。所以当钟毓问他吃什麽的时候两人一时间竟陷入了尴尬的沈默。
程朗把马交给副官之後自己跟着钟毓一起钻进了马车。朱雀大街不复往日的喧嚣,只有达达的马蹄声伴随着车轮驶过。
「我在通义坊有座宅子,之前一直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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