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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毓跨出一步来站在廊下与程朗说话,很明显没有让程朗进屋去坐坐的打算。
「我看你这边灯的还亮着,果然你还醒着。」 程朗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博雅当初甘冒风险救下云霁,实乃高义,在下感激不尽,铭感於心。」
程朗说着向钟毓一揖,钟毓没有开口,只抿着唇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博雅既然能救下云霁,想必你对这件事情不是无动於衷。难道你就不想替他讨回公道吗?」
却听得钟毓一声冷笑,「幕後黑手已经死了,你找谁讨回公道?」
「定南王没有理由对云家赶尽杀绝。」
「严承业此人自视甚高却有勇无谋,当然不可能是他做的。」
钟毓环视四周,说了句隔墙有耳,转身进屋去了。程朗紧随其後,跟着关上了门。
坐下之後,钟毓哑着嗓子问了一句。「思退,你可知当时长安城死了多少人?」
程朗坐在钟毓对面,缓缓摇头。
钟毓自嘲地笑了笑,「我也不知道,没有人知道。」
「但是京城兵变最终得益之人是谁?有本事只手遮天的又是谁?云家又是挡了谁的道才会遭此灭门之祸?程将军文韬武略,肯定不难想明白的。」
钟毓目光灼灼地看着程朗,声音压得更低了。
程朗眉头紧簇心思急转,钟毓话里话外的矛头全都指向刚刚驾崩的大行皇帝。
暖h的灯火摇曳,钟毓看见一滴冷汗自程朗的额头缓缓滑落。
送走程朗之後,钟毓仰起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钟毓的一番话完全出乎程朗的预料,直到走回自己的寝室他仍旧心惊rou跳,神思不属。
他是从沙场上的屍山血海里走过来的人,心x坚毅远胜常人,徵战杀伐生死一线之际也不曾畏惧,但是这一刻他动摇了。
林渊此人心x桀骜行事乖张,很不太像个德高望重的大儒,骨子里却是个刚直不阿的人,教给弟子的都是「为生民立命」的正论。
程朗子承父业镇守西北,x中也是一腔保家卫国的热血,如今却发现高坐龙椅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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