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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蕴那时才十岁出头,根本不知道云霁是谁,钟毓眼都不眨地把她搬出来做话头。
钟毓一只手负在身後,说话间不自觉地握紧了手,眼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忐忑。
云霁正觉得烦闷,又不知何处可去,便应下了钟毓的邀约。他一时间也没注意到,钟毓跟他讲话的时候有越凑越近的趋势。
钟毓带着云霁一路往里走,云霁手里还抱着可怜兮兮的小小白,身後跟着钟家的仆从,两人似乎都不曾发现有什麽不对。
钟蕴正在到处找猫,还想打发人上外面去找,看到小小白立时就冲了过来。她在即将扑倒云霁的前一刻才看看刹住了脚。抬头一看,是个自己之前从未曾见过的小哥哥,好看得很。
钟蕴带着上一世的记忆而生,不是此间之人,心中也没有那些三从四德的规训。
她望着云霁,愣愣地咧嘴一笑,暴露了她仍在换牙而且有两颗牙刚刚掉了还没长出来的事实。
钟毓心里好一阵嫌弃,伸手把她从云霁跟前拉到了边上。
「小白贪玩跑到外面去,幸好被行止发现捡到了。」
钟毓边说边将小小白从云霁怀里捞出来交给钟蕴,他当时触碰到云霁的手是暖的,不像後来云霁的指尖总是泛着暗紫,直冷到钟毓心里去。
「还不快向云哥哥道谢。」钟毓还未及冠,在钟蕴面前却很有兄长的架子,虽然钟蕴从来也没太服过谁的教训。
他不自觉地在心里又念了一遍云哥哥三个字,咀嚼到了几分缠绵的意味。
「蕴儿和小白多谢云家哥哥仗义相助。」
钟蕴像模像样地向云霁行礼致谢,就是说话有点漏风。她瞥到钟毓的神情,暗道一句:「春心动,不得了。」
「本该如此,钟姑娘不必多礼。」云霁并不因钟蕴年纪小而看轻她,也郑重地一揖回礼。
正是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充耳琇莹,会弁如星。
钟毓蹲在木天蓼树边上,抱起已经是一只老猫的小白,然後不甚讲究地背靠着树坐到了地上。
树荫下面光影斑驳,小白的一双眼睛瞪得溜圆,他一边眨眼一边望着钟毓,百无聊赖地扫着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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