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毓一时语塞,钟蕴的话他何尝不明白,他是借着慧一口中的那点佛缘才勉强躲过一劫,但这招也不能一直用。
钟蕴当时闹得天翻地覆说自己不嫁人,却还是被承恩侯和钟夫人押上了花轿,他看着心疼,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钟蕴轻笑了一声,低低的声音里透着决绝「可是我自己的一辈子凭什麽要让旁人来做主,我偏不要如了他们的愿。」
顾瑶光轻蹙着眉道「可这婚姻大事不是从来如此麽?」
她不明白钟蕴为什麽这麽抗拒这件事情,全天下人不都是这样过的?
「从来如此就对麽?」说这话的是映雪,映雪说话向来是轻声细语的,这一句话却如惊雷炸响,钟毓,钟蕴和顾瑶光三个人都不禁转过头来看着她。
映雪连忙福了福身说自己多嘴了,钟蕴却狠狠地鼓起了掌,显然是对映雪这句话赞叹不已。
映雪b这钟毓和顾瑶光多活了一辈子,b钟蕴多活了几十年,这句话其实是她上辈子听来的。
那已经是顾瑶光做了皇帝之後十多年的事情了。
当时顾瑶光要推行新制,准许天下女子自立门户,再不用仰人鼻息而苟活於世。朝中反对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说乾坤颠倒三纲不复五常沦丧,说从古至今没有这样的事情。
於是便有了顾瑶光那前无古人石破天惊的一问,从来如此就一定是对的麽?
映雪也没想有一天这个问题居然会被自己拿来反问顾瑶光。
顾瑶光也不生气,嘴里喃喃地念着这句话,想得入神,竟有些痴了。
正在这时守在走廊的小丫鬟进来通传说仁济堂的大夫来了,映雪连忙出去把人迎了进来。
这大夫看着不过而立之年,穿着一身朴素的青衫,放下药箱就开始替钟蕴看诊,一边替钟蕴擦掉脸上的血迹一边问道「姑娘是被何种利器所伤?」
生得俊朗,动作轻柔,声音好听,衣服还很香,钟蕴对这个小大夫很有好感。
映雪在一旁答道「姑娘失手打碎了茶盏,被溅起来的碎片划到的。」
家丑不可外扬,实话是不可能说实话的。
钟毓见请来的大夫如此年轻心里不禁有些不悦,毕竟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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