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信给程逸,思前想後觉得这件事情自己还是应该回镇国公府亲自去跟嫂子说一声。
虽然他大哥程源是个越老越糊涂的混账玩意儿,但这些年来嫂子却从来没有亏待过自己的,亲生母子之间的情分也不过如此了。
「哎哟,二爷,您可回来了。」镇国公府的老门房一见到程朗立马迎了上来。
程朗感觉到镇国公府的氛围好像不太对,问了一句「勇叔,这是怎麽了?」
勇叔压低了声音对程朗道「也不晓得是为了什麽,小世子今儿差点被国公爷打死在祠堂里。」
勇叔是上一代镇国公那一辈的人了,要留在镇国公府养老的,所以管程逸叫小世子。
程朗不是外人,自然知道程逸长这麽大其实是从来没挨过家法的,他这个老哥哥今天又是唱的哪一出?
「真下死手啦?」程朗也压低了声音。
「可不是嘛,要不是夫人回来拦住了国公爷……」勇叔说起来还心有余悸「这会儿都还没醒过来,啧,那一身的血,小世子又不是你这个皮猴,哪里糟过这份罪呀。」
说着说着勇叔就不小心揭了程朗的老底,程朗怪不好意思地乾咳了一声阻止勇叔继续说下去。
程朗顾不得与勇叔多说,轻车熟路地往程逸住的院子走去,一路上都有下人向他问安,有的管他叫二爷,有的管他叫郎君,还有的管他叫将军,不拘叫什麽的程朗全都点头应了。
刚走到廊下程朗就听到屋子里头传出来程颖的哭声,连忙加快了脚步推门而入。
镇国公府里养着几位上了年纪的老军医,饶是他们见惯了战场上的血rou横飞,这会儿看着皮开rou绽的程逸也是直皱眉。
只听其中一位姓许的大夫捋着胡子道「国公,夫人,世子身上这些都是皮外伤。若是常人上了药好好静养倒也无妨,但世子身有哮症,眼下又是秋冬交替的时节,外伤好医,怕就怕哮症一旦发作起来……」
许大夫说着看了镇国公一眼,眼神中竟是有几分不虞「吾等看看普通外伤也就罢了,世子这情况还是得再找个精通内科的大夫。」
这几位军医b镇国公还要年长,也是看着程逸长大的,这孩子的先天不足之症他们自然晓得,都觉得镇国公未免下手也太狠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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