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程朗谢礼。
「博雅,千万保重,若有什麽帮得上忙的地方尽管对我说。」程朗觉得钟毓b之前见到的时候瘦了一大圈,忍不住要劝他几句。
然而钟毓作为丧母的孝子,需得言而不语,对而不答,说白了就是不能讲话,所以这会儿他也不用开口应付程朗,只点了点头算是表示自己听到了。
程朗是一片好意,但他不敢接不能收。程朗活得光明磊落,不知道他身上背负着的种种业债,把这种人拽下深渊,钟毓觉得自己担不起这个因果报应。
侯府为前来吊丧的宾客准备了宴席,但是白事的宴席与平时不同,没有迎来送往,客人吃完便静悄悄地走,不能跟主人家道别,主人家也不会招呼客人再来。
未时刚到,停在承恩侯府的马车轿子全都被覆上了皑皑白雪,陆续开始有人离开,但也有人逐渐到来。
侯府门外突然传来喧哗声,一个披头散发状若癫狂的男子被下人拦住,这人指着里面大骂钟毓大逆不道雇凶弑父狼子野心其罪当诛。
霎时间一片哗然,那年轻的门房哪里见过这个阵仗,吓得两腿一软跌坐了在地上。
承恩侯府门前这麽大的动静,来往的宾客想不注意到都难,很快聚集的人群就踩乱了侯府门前的积雪,场面混乱一地狼藉。
钟毓冷着脸从灵堂赶出来,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台阶下面仍在咒骂不休的疯子,一挥手立马有侯府的护卫冲上去将人制住了。
「钟毓!你这个逆子!我是你爹!我是承恩侯!我才是这侯府的主人!」那人一边挣扎一边吼道:「老子还没死呢!你就迫不及待地想当侯爷了吗?你今天敢弑父,明天就敢弑君!你天打雷劈!你不得好死!」
那人一身污秽,根本看不清楚面目,但是他说的话一乾人等倒是听得清清楚楚,霎时间周遭噤若寒蝉。
护卫将人制服按在地上,钟毓面不改色地走到那人跟前,低头看了他片刻,极为不屑地冷笑一声「你算是个什麽东西,也想当我爹?」
在场的人多少都见过承恩侯,但俗话说得好,人靠衣装马靠鞍,脱了锦衣华服的承恩侯到底长得是圆是扁大家还真是说不准,毕竟谁也没跟承恩侯朝夕相处过不是。
可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无缘无故跑到承恩侯府门前来撒野?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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