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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毓的书房不准任何人接近,这会儿任他胆汁都吐出来了也没有下人敢往这边瞧一眼。
钟蕴顾不得那麽多,冲进书房里找到了一壶原本是用来泡茶的清水,这会儿早已经冷透了。
她掀开盖子毫不犹豫地把壶里的水泼到了钟毓沾满鲜血的脸上。
钟毓被劈头盖脸地浇了个透心凉,终於清醒过来。白天的雪虽然已经停了,但仍旧是呵气成霜的大冷天。
钟蕴自己也冷静了下来,她蹲下身来掏出手帕替他擦掉脸上的血水,紧紧地咬着牙没有说话。
待擦乾净了钟毓的脸之後,她才搀扶着钟毓回到了书房里。
书房里燃着炭炉,打开门就感觉到一阵暖意,b外面的天寒地冻不知舒服到哪里去了。
待两人都坐定後,钟蕴哈着气搓了搓自己冻僵的双手,看着钟毓道:「兄长,你没有事情要告诉我吗?」
钟毓看着钟蕴清澈的眼神,竟有些心虚。
钟家的人都活在y沟里,再多的圣贤之道都遮不住骨子里的蝇营狗苟。但钟蕴这个小丫头,一点都不像钟家的人。她跟程朗和云霁他们才是一路人,这些人活在太阳底下,哪怕在黑夜里也会抬起头仰望星空。
「蕴儿……」钟毓的声音很沙哑。
他将那把沾了血的短剑放在桌上,低沈地说道「我杀了一个人。」
钟蕴颤抖着握住了钟毓的手。
钟太后他们在承恩侯府一直待到用过晚膳才走,在走之前钟太后单独跟钟毓两个人在一边不知说了些什麽。
程朗其实早就想走,但奈何顾旻一直缠着他,只好留下来伴驾。
顾瑶光和顾旻姐弟俩其实没见过钟夫人几次,小时候他们不在长安,这几年能出宫的机会也很少,熟悉钟毓和钟蕴是因为他们都在宫中住过一段时间。故而两人对外祖母的去世都没有特别深刻的感触。
至於钟太后,这麽多年下来,无论心里有什麽感触,她在人前都是不会表现出来的。
太后一行人虽然没有摆仪仗,但他们既然来了侯府也不可能再待客。钟毓吩咐下去今日闭门谢客,随行的禁军一直从侯府门前戍卫到了巷口。
名义上来说程朗也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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