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全变了。
「小娘子,奴家要是但凡有条活路也不会带着孩子出来抛头露面,您这种金枝玉叶哪里晓得我们的苦处。」那妇人说着说着又开始擦眼泪。
若刚才出面的人是钟毓,这会儿肯定就要被人说是承恩侯府仗势欺人为难弱质女流了。
钟蕴面上笑得越发和煦,柔声道「咱们有事儿说事儿。我又没为难你,你这淌眼抹泪的。知道的明白你是有难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非要赶着我钟府出殡的日子存心找茬儿呢。」
程朗在边上远远地看着,心道这钟二姑娘可是个厉害角色。
那妇人开始一咏三叹地诉说自己的身世「奴家本是渔家女……」
众人听了一阵算是明白了,这妇人是承恩侯养的外室,那孩子嘛,自然就是承恩侯的血脉了。
长安城里的人都晓得承恩侯已经失踪快两个月了,京兆尹的衙役天天找也没找着人,甚至有人猜测说也许这人已经没了。
四周议论之声又起,有人说钟家兄妹这日子也是不好过,刚没了爹又死了娘,老娘这边屍骨未寒就有外室带着孩子找上门来。
又有人说这承恩侯也不是个什麽好东西嘛,这外室的年纪看着还不到双十年华,还没他儿子大。
更有人说承恩侯一大把年纪了,究竟是不是他的种还两说呢。
听着这些人越说越不像样子,钟蕴伸手捂住了孩子的耳朵。这孩子不过才两三岁,钟蕴抱着也不费劲儿。
她抱着孩子听完这妇人的哭诉,面不改色道「既然如此,那你便跟我们回侯府吧。既然是钟家的孩子,自然要认祖归宗的。」
那妇人没有想到自己这麽容易就进了侯府的门,不可置信地望着钟蕴。
围观的吃瓜群众一听这话就知道後面没什麽热闹可看,瞬间作鸟兽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