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又弹了弹手腕上的铃铛,众生又与我何干?
铃铛是当日少年挂在他猫身上的,回来的时候也只带着这个,铃铛已不会发出声音,可他却时刻带着。
祁玉看着他这般模样,微微叹了口气,涟儿哥当真是长情的人儿呐,可悲也可恨。可惜我这条命是你救的,只得助纣为虐呐。
他说完手指在膝头轻点,捏着嗓子摇头晃脑哼起了曲儿:半梦半醒半浮生,一颦一笑一故人呐
声线轻柔,唱出了无限愁。
曲中人儿就像风涟,十年弹指一挥间不过是梦一场,只他一人不愿再清醒。
祁玉生得极为漂亮,还有一股子灵气,短短几年就成为了新一任的花魁,并非空有一副好皮囊,他的曲儿唱得是极好的。
风涟却无心欣赏,只低头饮茶。长情吗?本就该如此的,我亦从不觉得自己可悲,若没有那个人,就没了绝望境地的唯一曙光,没有日复一日的信仰。
但我没办法拯救他,所以我要回去,回去好好养着他,弥补那些苦难的过往。至于其他人的性命又如何能与之相提并论?
祁玉的曲子已经唱完了,他抬起头来认真地问:连儿哥当年附身猫躯,恐少年不再记得你了,就算记得,他怎么可能爱上一只猫?
态度是挺谦卑的,但莫名的风涟却从他的话里听出了嘲笑的意味。
也对,正常人哪会对宠物滋生出别的心思。
这也是风涟一直以来介意的,当年的他不过是只宠物,他没办法参与少年的生活,更没办法成为救赎。
但他记得少年将他拥在怀里的温度,十年来日日夜夜相拥入眠的默契,他不想再做局外人,他要回去,哪怕用尽所用方法。
香炉中炉烟袅袅,香气同茶香纠缠起来。
男人逐渐露出了偏执的眼神,灼灼的像是某种进食前的兽类,无妨,他终只会是我的。语气无波却有着狂妄的志在必得。
那股子阴鸷由内向外散发出来,祁玉被他病态的一面惊着了,也明白这事儿是风涟的执念,一时半会儿也改变不了。
他推着轮椅往柜子方向挪过去,轮椅看上去有些年头了,推起来有些费力。
风涟用纤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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