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那般冷静的语调,可是细细听来却是能听出他声音不稳地微颤:为什么?
年清芷知晓自己这般做是触及了胤禛的底线,她没有事先坦白,就是害怕一旦坦白了事实,胤禛会生气,如今还是被他发现了。
她咬了下唇,她见过德妃娘娘生孩子差点血崩而死,也见过德妃、佟佳皇贵妃丧子之后的痛苦,她太害怕了害怕到将这些的可能性扼杀在摇篮里。
可她这般沉默落在胤禛眼里却是有不同的意味,胤禛眼眸中的光亮一点点黯下去,幼时的寄人篱下使得他极没有安全感,年清芷从来没有给过他回应,也从未说过一个肯定的答案。
他安慰自己他不在乎这些,只要她在自己身边就好,安慰了这些年来甚至他自己都相信他根本不在乎这些。
可是怎么会不在乎呢?
她似乎离得自己很近,他不停地朝着她走过去,可是这么多年了他终究还是无法真正的靠近她。
走了这么多年,他是真的累了。
胤禛硬生生地挪开眸光,不去看她,你若是想走,我绝不拦你。
他顿了顿,唇间说出那个萦绕在心底却是一直未说出来的名字,年清芷。
年清芷身子猛颤了下,眼睫不禁有些湿抬眼看向胤禛,艰难地开口:你知道了,是太子与你说的?
听到她口中说出太子,胤禛嘲讽地扯了下嘴角想说些什么,却是临到说出口又是咽了下去,他转身便想离开房间。
年清芷突然从床榻上站到地上,就连踩进鞋子都顾不得,就在胤禛手指尖触碰到门栓处时,她从身后抱紧了他的腰,豆大的泪滴落在了他的背上。
她脸贴在他的背上:讨厌我也好,冷淡我也好,不要赶我走好不好,胤禛。
胤禛身子微顿,笑了出声:我怎么会讨厌你,我纵使冷淡这世上所有的人,也都无法冷淡你。
他话语中带了一丝疲惫,你从未给我个答案,总是若即若离,今日说了想留下,在我满心欢喜的时候却是又走得决绝。在床榻上不拒绝,却是又背地里喝这避子汤。这么多年,我却是发现我真的不懂你。
胤禛强硬地将她搂在腰间的手臂松开,冷下心肠来:我累了,你留下也好,离开也好,往后俱与我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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