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睫上的冰花,模糊掉了他的视线。
他想到了阿瑾,心不可抑止的剧痛起来。
邵明渊本就拖着病体,脸色苍白差极,经一场变故,脸上呈现出的病态的白,唇又十分红润,怎么看怎么诡异。
贺凛却一个字都不敢说,旋即就领命退下了。
邵明渊丢了剑,捂住胸口,重重喘了几口。
他的眼神清明中有狠戾大盛,皇城动荡结束,余下交给宣帝即可,他不能耽误任何时间,必须尽快领兵前往边城。
只是一想到阿瑾,他的目光又柔缓了下来,心脏在剧痛,浑身都感到不适,久违的寒冷从脚底传到了身体每一处,他低头咳嗽一声。
也分不清脸上冰凉的触感是泪还是雪花。
强烈的不舍和痛苦席卷了他,这是比上一世还要强烈的苦痛、难受到不能呼吸的程度。
所谓求而不得,历经两世,依旧如此。
有禁卫军的脚步由远及近,火把照明冰寒的雪空,他压下心头情绪,逐渐直起腰身。
凛然又平静,仿佛之前一切皆是幻觉。
往日温润如玉的太子,在此刻也已经没有任何名为温润的名词。
雪越发大了,刚刚经历一场浩劫的皇城,在这场风雪中显得颇有几分缥缈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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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明渊托着病体,忙得不可开交。
在结束了逼宫事宜后,他立即上书宣帝,要带兵亲征岭南。京城之事交由宣帝,威胁到齐朝安危的战役,就交由他来。
邵明渊身体不康健,宣帝本不想同意,只他意志已决,任谁都无法阻止。宣帝了解自己儿子,他心思重极,堵在心口,若无法舒出,怕是要消沉掉,宣帝知晓他和太子妃恩爱无双,为确保妻子安全,早已将她安置在了地下密室中。
所以,他并没有认为问题是出在夫妻关系上。见儿子如此决意,也只能想到,他一心为国,铲灭西凉心意已决。
宣帝一声叹息,劝也无果,只得欣慰又不舍的看着成熟懂事的儿子,点头答应。
寒风呼啸,乌云密布,他走出养心殿时,脸上已无甚表情。
贺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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